周敬父亲在百里之外做官,府衙不敢怠慢,连夜派了人查看现场,并将周家众仆从一一询问,记录下口供。事实清楚,凶手也很清楚,但是,能不能拿,可就不那么好说了。
这个夜晚,庆城府尹大人很头疼。
这些都是小事,马骋根本想都没想过,他抱着乌珠回到驿馆,再次检查过没有伤痕,这才给她盖上被子,轻轻躺在她旁边。
乌珠恐惧的情绪退下去一些,此时只是瞪着眼睛,呼吸慢慢平复下来。
马骋侧身看着她,想拉过来她的手被拒绝,便放弃了,看了半晌说道:“谁在帮你?”
乌珠呼吸一乱,嘴角紧紧抿了一下,不想回答。
马骋:“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不过今天你也没讨到好,我就不再惩罚你一次了。”他好像给了天大的恩泽一样,被自己的仁慈感动到了。“你也看到了吧,外面的人多可怕,只有我对你好。你就老老实实留在我身边,听到了没有。”
乌珠原本静默着,他的话从耳边进去,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再被她分析出意思做出反应,过了许久。她诧异的侧过脸看着他,说:“不——要——脸。”
马骋脸上的温情僵住,他伸手按在她脖子上,只要稍稍用些力气就能结果了她,不比弄死一只羊羔费力。
呼吸受阻,乌珠脸色慢慢涨红,但她倔强的瞪着他,不肯吐出一个字求饶。
马骋心里的怒火一浪高过一浪,但始终都在理智范围内,末了,他收回手,腾的坐了起来。“我哪知道哪个是你家人,死就死了,再怎么也活不了了,你就为几个死人跟我死磕吗!”
几个死人……
乌珠瞬间暴怒,原本她此时并没有心力跟他斗争。
“我全部族人,一百多口!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凶手!”她根本顾不上力量悬殊,张开五指在马骋脸上脖子上看得到皮肉的地方又是抓又是挠。
拳头和巴掌都不管用,她试过很多次。
马骋一歪头躲过脸,脖子上给抓出三道血痕,他不耐烦的一把按住她。“别闹了,我今天喝的不少,忍得辛苦,你再闹我……”
乌珠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挥舞着的双手没有丝毫偃旗息鼓的迹象,定要连皮带肉拔下来一块才罢休。
马骋要制服她实在太容易不过,抄起她手腕攥在手里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撕拉”一声,揭开了夜的序幕……
“畜生……”
贺兰勤睡得晚,自然起的也晚,日头尚未升足三竿,门外便来了宫里的不速之客。被打扰了的贺兰勤略有不满:“什么事?”
“宫里的内监,马骋昨夜杀了人,被告到庆城府衙了,大人请公子出面拿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