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声,讥笑道,“许久不见,你胆子倒是大了不少,怎么?仗着冽赤撑腰,便敢在我面前放肆?”
之于魅姬我并不陌生,昔年我掌管军营,魔界众生皆畏我威名,与这魅姬更是没少交手,不过她始终是我手下败将,从来未敢如此放肆。
如今不过是冽赤一半元神归来,便敢拦我去路,在我面前卖弄关子,看来我威名大减,倒让魔界众徒狗仗人势了些。
她掩唇低笑,指甲上鲜红的丹寇如鲜血欲滴,“哟,瞧帝姬说的,魅姬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如若帝姬有气,尽管去找魔尊撒去,可莫要连累无辜才好。”
我冷哼一声,“他冽赤若要见我,便自己找上门来,本姬还轮不到由他呼来唤去,不过,届时就算他亲自登门,见或不见,亦得看本姬心情。”
本就与那魔物无甚交情,当初不过机缘巧合,我与他该是势不两立,亦如同天界与魔界般势不两立。昔年没将他除掉,已然是追悔莫及,如今,却是不想再与那厮沾染上任何关系。
“呵,帝姬还是莫要将话说得如此绝对,想当初,我们魔尊可是与帝姬有过一段情呢,帝姬如今这般翻脸不认人,倒真让人觉得神仙当真是薄情寡义的呢!”
我冷笑一声,掂了掂手里的乾坤扇,“山主说话可得仔细着些,似这般乱泼脏水的行为,是在是令本姬不耻。”
她讪讪笑了笑,“魅姬也不过是开个玩笑,帝姬可得仔细手里的乾坤扇,莫要误伤了无辜之人才好。”
她手上鲜血如滴的丹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甚是妩媚地朝我抛了个媚眼,一如当初我与九渊闯入魔界,她殷勤过来讨好一般。那眼神含着一丝哀怨楚楚,眸若剪水,眼波流转,若是寻常男子瞧见了,骨头必定酥上三分,可本姬堂堂神女,反倒是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遂讥笑道,“对着本姬一个女子,也能施展媚术,魅姬山主果然是饥渴难耐,莫不是近日魔尊冷落了山主?如此,倒是魔尊的不是了。不过山主也不必耿耿于怀,本姬瞧着这黑护法不错,身任魔界第一护法且修为深厚,美中不足的便是性子冰冷了些许,魅姬不如试着融化融化这块石头,到时成就一桩良缘,可要请本姬喝一杯喜酒!”
但见她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立在一旁的黑护法倒是面不改色,依旧冰冷死寂。
她狠狠瞪了一眼无动于衷的黑护法,勉强压了怒气笑道,“帝姬还是莫要在取笑了,魔尊是否冷落本山主,这倒用不着帝姬操心,魅姬此番前来不过是来将魔尊的话传到,至于去或不去,那是帝姬的事,我与小黑可管不了那么多。”
那立在一旁的黑护法听她唤他小黑,冰冷如石的身体僵了僵,忍不住出声斥道,“魅姬,魔尊曾嘱咐我二人要对帝姬殿下尊之重之,莫要闲扯,忘了你我的目的!”
魅姬冷哼出声,不满道,“哼,本山主自然是不敢忘,用不着你提醒,你个破石头!”
黑护法冰冷地眸子看了她两眼,转过头不再言语。
她扭着水蛇腰上前,眼中光芒一闪而过,“帝姬当真无意?难道帝姬就不想知道当初为何会落入无垠之境?帝姬的疑惑说不定我们魔尊能够解释一二。”
我怔了怔,冰冷的目光扫向她妩媚妖娆的脸。
为何入无垠之境确实是我此行第一大谜题,但若要以见冽赤为代价,我倒宁愿自己寻求答案。毕竟,我与他分明就不大相熟,更何况他是魔我是仙,天生的死对头,还是莫要招惹闲话的好,加之那魔物在我遇到之前便已元神泄露,恐怕隐有其他阴谋,我断不能放着此阴谋不查,为天界埋下一大隐患。
冽赤这厮,是必定要除,趁他还未完全逃脱无垠之境,我必然要寻求一个一劳永逸之法,将他彻底击杀!
她“噗嗤”一笑,“帝姬莫要这般看着我,这可不是本山主害的,不过帝姬若想知道,只需要去见见我们魔尊,魔尊想必能解帝姬疑惑。”
我冷哼一声,眯了眯眼,“哦?他能解疑惑?难道当初本姬落难,竟有他参与不成,想必你也难逃其咎,怎的,不怕本姬一个不悦,掀了你的山窝?”
她身形顿了顿,怔肿了片刻,嘲弄道,“帝姬果然一如既往地不讲理,没想到下凡一趟,性子还是这般多疑,本山主哪敢谋害帝姬,此番也不过是来给魔尊传个话,听且不听,还得看帝姬不是?还请帝姬放过我那小山窝,魅姬可不如帝姬那般富有,全指望这山窝栖身养老了呢。”
我冷冷扫了她一眼,“你倒是花言巧语,冽赤想诓我去魔界,看来也是费尽心思,不过本姬素来特立独行,你且去告诉他,本姬不吃这一套,至于为何会入无垠之境一事,本姬自会查个明白,若你还敢拦我,休怪我对你不留情面!”
冰冷骇人的气息散发出来,魅姬面色肃然了三分,立刻往后退了两步,娇滴滴道,“哎呀帝姬切莫恼怒,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我让开还不成么?”
身旁的小狐狸被我冰冷的气息吓住,怔怔过来扯我衣袖,软软唤道,“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