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世遗便这么任由我胡闹着,等着我将他绑完了他才完全清醒过来一般,“你想如何?”那声音委实沙哑。w
我不自觉的抿了抿唇,只觉得口干舌燥。三两下的脱了鞋便爬上了榻跪坐在他的身边,“唔,无奇,阿漾自从看了你给的《厦华第一后》便觉得整个人都变得好生奇怪,心里总是别扭着。”
他听着我的话身子便是一顿,嘴角似有似无的弯了一个弧度,“如此?”
我盯着他的嘴唇便是哼哼了两声,“如此,阿漾便觉得心中实在难过,所以便不知羞的提前跑来与你圆房了。”
许是我说的太过于露骨,他明显的有些哭笑不得,半响才应和道,“那你为何绑着我?”
这话我就不好意思说了,总不能说我这是向花楼里的第一号花娘学的吧,随即只默默的盯着他琢磨着从哪里开始。他听不到我的回答,转眼便诱哄道,“阿漾乖,你先放开我。”
我眼睛便在他手腕上一瞅,绑的似乎还算严实,这几日我心中实在烦闷的很,脑子里的王郎时不时的就出来在我的梦中晃悠了一圈,有时我甚至有些恍惚不知自己是否还在梦中。
这般胡思乱想着,我的手便在黑暗中摸索着解他的扣子,只是这般竟叫他知道了身份,玩起来不禁便觉得没了意思。
不禁手下便加了力气,小声的嘀咕道,“无奇你便该乖乖的装作不知。”
他许是没有听清我的话,只沉默了一会,继续暗哑着声音诱哄我,“阿漾,明日我们大婚,不急于这一时,你且将我松开。”
杨世遗身上的肉硬邦邦的,此前竟一概没有注意到,他这话一说完,我已经解到了最后一颗。手不自觉的便在他胸口处拍了两下,“不松,若我松了你定要报仇!”
以前三番两次的都是我被强迫着,此刻这般居高临下掌控一切的感觉着实不错,只是我胆子还是太小,不敢点灯。
他的胳膊动了动,我便是一惊,终是重新燃亮了一盏小灯。那光线晃到了他的脸上,他感觉到了光线,身子有瞬间的紧绷,我只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半响他只冲着我僵硬着开口,“秦漾!松开我!”
我咬了咬唇犹自不放心,又在他的胳膊上重重的打了几个死结,一低头便是在他的脖颈处狠狠的咬了一口,“无奇,你都不知我有多难受!”
耳边是他逐渐沉重的呼吸,我便是又咬了一口,看着他脸的时候,只觉得以往因为他受的委屈都涌了出来,吴瑶的死,被逼到南国后甘罗的算计,被掳劫后所受的冰冻之痛,还有这最后一次,杨简和上官燕给我的致命一击。
他吃痛,却不出声,甚至偏过了头将脖颈露出了给我,“阿漾,你这般不对。”
我的嘴角立马一抽,眼眉一挑便是弯了弯唇角,“不对?无奇,你放心,今夜阿漾定会给你个终生难忘。”
红锦重帐,我下了床榻很是仔细的将整个寝殿的灯笼全部点了亮,瞬时偌大的寝殿亮如白昼,转身上榻的时候顺手便将自己的外袍扔到了地上。不是不害怕,却想这么做。
他此刻倒是不再试图劝我将他放开,只半哄半骗的开口,“你想如何?”
又是这个问题,我索性便不回答,直接的就将他的中衣给拨开了两边,如此明亮之下,初初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我有瞬间的呆愣,再接着却是腾地一下子脸红,烫的似乎要冒出热气。
杨世遗适时的开了口,暗含警告,“秦漾,你会后悔的。”
果然,我就知道他会报复,瞬时我便低下了头在他唇上一咬,咬后却是再轻轻的触了触,花娘的话犹然在耳,“得不到越想要,痛过之后再得到的温柔最是难能可贵。”
隐约的听到自己的脉搏声,快速而又强烈的跳动,眼神有片刻的呆滞,呼吸也不禁变得急促,杨世遗似乎真的生气了,只咬着牙狠狠的蹦出了我的名字,“秦漾!”
我脑子一发黑,转身便下了榻,只闷闷而又快速的开了口,“如此人生大事,阿漾忽觉还是留在新婚之夜的好,无奇,你安寝。”
还未捡起地上的外袍,身后即刻传来刺啦一声,是红锦被挣断的声音,回头,杨世遗拽开蒙在他眼上的布条,长腿一伸便将我一把给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