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抹掉我嘴边的痕迹,稍稍一顿便低声道,“毕竟是子扬明媒正娶的将军夫人,不要太过分了。”
话音落,我反应了一下,瞬时眼睛发亮,下意识的便支起了身子探过案几,嘴唇便在他的脸上轻轻一触,在他犹怔愣的神色中,冲着他一眨眼笑着开口,“无奇,你总这般惯着我,会将我惯坏的!”
这话说的真心实意,甚至于为了表示我激越的心情,我还又在他的眼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厉害至极仁义满天下的无奇太子竟然这样的护着我,任由着我胡闹,有一瞬间,我觉得人生若真如此过下去,那便真的无憾了。
是以,良久,抬眸看他的时候,我便用力的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开口,“无奇,阿漾愿如此一生都跟随着你,在这之前,请许我上战场吧,我要与你同生死,共进退!”
这一生,都会守着你,守着你爱着的这片土地!
他眼神定定的看着我,却没有说话,只将我的脑袋压进了他的怀里。耳边是他胸膛里传来的一下一下的震动,我闭了闭眼,又紧紧的在他胸口处蹭了蹭。
从杨世遗那里出来,我便觉得底气又足了一些,有人给我撑腰,在这北国自然没有什么是我需要再害怕的。魏子衣依旧在厢房中,没有接到任何的吩咐果然没有人敢进去。
我推开门的时候,隔着层层的纱帐,明显的感觉到床上那人的呼吸重了几分,她在害怕。皮肤因为长期暴露在外面,所以起了粒粒的小疙瘩,伸手在她的胳膊上轻划,如愿见到她的身子又是一抖,我便笑着开口,“这滋味如何,许夫人?”
外面的雨声渐歇,她大概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喊过人,冲着我开口的时候,声音便有些沙哑,“这里是太子府邸?是你的意思,还是太子的意思?”
我挑眉,拒绝回答。
她眼睛一眯,又继续的提出了要求,“我要见太子!”
我收回放在她胳膊上的手指,来回蹭了两下才应声道,“太子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或者,你其实穿成这样就想去见他?怕是还没有靠近,便会被当成疯女人乱箭射死吧!”
整间屋子里大概因为长期没人住所以有些潮湿的厉害,我转了个身便将这房子里的所有窗户都打了开,纱帐隐隐的被风吹起,她便在我的身后大声的喊,“秦漾!我可是魏子衣!”
她喊得有些撕心裂肺,似乎想证明什么一样,我坐在外面的茶桌旁,等着她喊累了才轻声应道,“我自然知道你是谁。不过,那又怎样?”
落在我的手里,你便是魏子衣那又如何!
良久,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雨声淅淅沥沥的从窗户外面传了进来,我手指便在桌子上敲啊敲,她的声音已经嘶哑,终于在语气中带了一丝的哭音,“秦漾,我又没对你做过什么,你何苦这般对我?”
这是威逼不成,改走软化政策?
我琢磨了一下便回道,“魏子衣,你从始至终不喜我,有理由吗?自然没有。”她又不说话了。
凉风徐徐,纱帐便时不时的被撩起,我便从这缝隙中看着无助的躺在床榻上的那个人,“告诉我,莫婷婷在哪?”
她听到莫婷婷的名字,忽而便又是冷笑了几声,自言自语般的开口道,“哈哈,那个狐媚子!”这般自语完,她便又偏着头努力的想要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奇怪莫名至极,“秦漾,你抓我来莫不是只为了那个妓子吧!哈哈哈,你们真真是太好笑,太可悲了些!”
莫婷婷确实出身紫陌坊,魏子衣叫她妓子无可厚非。
我弯了弯唇角,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是太可悲,你堂堂将军府的千金,世家大族的小姐,竟比不过一个妓子,魏子衣,你真可悲!”
她被我堵了回去,半响,只冷冷的开口道,“城墙之上,我不过是因为子扬忽然离开,所以受了刺激口不择言,秦公子也太小题大做了些。”
如此不配合,我皮笑肉不笑的弯了弯唇角,转身便迅速掀开了纱帐走了进去,一把将她身上的肚兜撕扯了开,伴随而来的是她的一声尖叫,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开口道,“你错了,魏子衣,我不是蝼蚁,我是狐狸,还是一只会记仇的狐狸。”
她的身子立马的僵硬,再接着却是失去理智一般的大喊,毕竟在一个男子,尤其是在一个自己这么讨厌的男子面前,再坚强厉害的女人都受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脸色通红。我往后退了退,便见她手脚并用的想要挣扎着起身,却无论如何都起不了,直至最后满是恨意的看向了我,“秦漾,我会杀了你!若是我活着,定会杀了你!”
不理会她的嚎叫,对付世家女子,尤其是最重礼教的闺秀们,用她们最重视的东西来威胁,百试不爽。
嘴角一弯,手便缓缓一放,红色的鸳鸯戏水飘落。如此带有侮辱性的动作,她终于受不住,羞愤欲死,嘴唇一动,一股鲜血便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咬舌自尽?我挑眉,迅速的将那已然飘落在床榻上的红色肚兜塞进了她的嘴里,她的眼泪便噼里啪啦的开始往下掉,手上无意间就染上了她嘴边的血,泪珠配上那一片鲜红,煞是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