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因想着淇睿而高兴着,我洗的兀自欢乐。
在大大的浴桶内,一个人打着泡沫玩,咯咯的发笑,室内香气弥漫。
忽而感觉到房内有另一个人的呼吸,我立马拽过屏风上的外衣,快速套上,背对着那人的方向,大声喝道,“是谁?”
传来的却是一个极其轻狂的声音,带着些许调笑,“美女出浴半遮羞,细雨屏风掩娇容。低眸凝思百媚生,人生何处不风流。”
我羞红了脸,骂道,“大胆狂徒,怎可擅闯……擅闯……”
我一时气急,竟找不到词。那人已走到屏风后,笑着说道,“哈哈,怎么,姑娘你,可是害羞了?”
他的声音恢复常态,仔细一听,竟是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金色衣服的男子!
我内心一怔,手中已从衣服里拿出毒针,蓄势待发。见他还有要过来的意思,立即叫道,“你若再敢过来,我定不饶你!”
他浅笑了两声,停止向前,说道,“姑娘你莫慌,我并无恶意。”
我皱了皱眉,这无赖,在人家洗澡的时候跑出来,还对人家姑娘说没有恶意,鬼才信他!
我厉声说道,“你退后一些!”
见他果真退后了些许,才放松了身体。
屏风上他的影子映过来,身子左右的晃动,似乎在找着什么。
我气急以为他是在伺机偷窥于我,便骂道“yín贼,你既然说你没有恶意,为何还不赶快离开?非得让我叫人来吗?”
他似感到好玩一样又笑了两声,说道,“姑娘,你若想喊早就喊了,又何必与我在这里多说这些废话?姑娘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只要你一喊,到时闯进了人,我倒是无所谓,姑娘你的清誉可就毁了,那个叫秦漾的小子定容不下你这有辱颜面的侍妾再留在他的身边。”
我挑了挑眉,觉得好笑,这家伙竟把我当做我自己的侍妾了。
我静默不语,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他接着说,带着些许的失望,“怎么,那小子不在吗?真是白白的耽误爷这功夫了!”
我有些疑惑,随即稍微的让自己的嗓音变得尖细一些,问出口道,“你来找我家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他听到我说话,便又恢复了初时那样的放荡不羁,调戏着说道,“怎么,开始关心爷了?莫不是,你家的那位瘦弱公子满足不了你,你移情与本爷了?”
我皱眉,心下一阵厌恶,这明明是个浪荡子,何以在官惜月面前表现的那么温文尔雅?想到他人前人后的两个模样,一阵恶寒。
他见我不说话,也不往前,只快速的说了句,“告诉你家公子,他日我君轩清定会再来,叫他务必恭候本少爷!”
说着走至窗前,身子一跃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我悠然自得的怡然的从屏风后走出来,站在窗前,双手环臂,看向外面,冷笑两声,说道,“哼!君轩清?上陵三大公子中的雅公子?看你中了我的毒针,还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那针进入你的体内,只不过是一甩手的功夫,等你发觉,毒就已经发作了!到时,我便等着你来找我。”
说着关上窗户,裹紧了衣服向外走去,就算门口离内室我洗澡的地方有些远,但是有离儿守在门口,这么大的动静她也该听到了啊,怎么会毫无反应呢?
我推开门,果见空无一人,我摇了摇头,叹气,这丫头真是被我宠坏了!
走回室内,想到刚才那君轩清点了名要找我,看他来者不善的样子,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微一思考,‘官惜月’三个字,就出现在我的脑海。莫不是为了她?或者,难不成是来和我抢人的?
我忍不住想笑,官惜月,亏你还说我最会拈花惹草,原来你才是那个最惹人的,才不过见过两面,就引得人家来找我拼命,你还真是厉害啊!
至于那个君轩清,他如此轻薄我,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他,那毒针虽不是伤命的东西,却也是极其折磨人的,让他不眠不休的大笑三天,累不死他才怪!
想到这里就觉得好笑,那样风度翩翩的一个人,笑的止不住不知道该是怎样好玩的一件事。
上陵三大公子,雅公子君轩清,竹公子杨世遗,冷公子许子扬。这三人,除了冷公子许子扬的身世十分清楚外,其他两位显得就都有些神秘了。
现下,我已见过其中两个,只剩下冷公子了,这一位,我也该早早的见见才是啊。想着轻吐了一口气,觉得有些烦心。
第二日一大早,就听得吵吵闹闹,扰得人不得安生。
我唤了声离儿也没人应我,穿好衣服竖好头发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