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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筝抱着勇哥儿陪着太夫人说话,勇哥儿在她腿上扭来扭去,太夫人呵呵笑着:“放他去玩吧,陪着我们说话他这会儿定是抓心挠肝的难受。”
“外头热。”萧延筝捏了捏勇哥儿的小脸:“就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
勇哥儿瘪了嘴委屈的看着太夫人:“祖母……”又眼巴巴的看着外头,能听到炙哥儿和坤哥儿说话,还能听到萱姐儿娇俏俏显得很兴奋的声音,他更加的着急。
“到祖母这里来。”太夫人将勇哥儿接过来,笑着道:“恭哥儿和萦姐儿在房里睡觉,你不如去那边陪他们玩吧。”又指指外面:“他们一伙儿可就是你年纪最小,咱们且不和他们玩儿,好不好。”
勇哥儿垂了头委屈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太夫人让他的奶娘抱着他去找恭哥儿玩。
萧延筝舒出一口气,端了茶喝了一口和太夫人诉苦道:“娘,您去我那边住些日子吧,我整日里在家除了两个孩子也没个人说话……”偎着太夫人撒娇:“还被两个孩子拖着哪里也去不了,好不着急。”
太夫人摸着萧延筝的头啐道:“都做了娘了还这样撒娇,没脸没羞的。”脸上笑容却只增不减。
恰好析秋和大夫人相携进了门,大夫人笑着接了话:“她原本就是最小的,便是到了五十岁还是最小的那一个……”是说萧延筝是长不大的孩子。
析秋在萧延筝旁边坐了下来,太夫人问道:“都安排好了?”析秋听着点了点头:“都安排好了。”
太夫人笑着道:“许久没有请他们过府热闹热闹了。”想了想又道:“派去寿宁伯府的马车可去了?”太夫人并不知道佟析玉的事情。
“走了有半个时辰了,算算只怕快到了。”析秋笑着说着,这才见房里一个孩子也没有,问道:“都跑去哪里玩了?”
萧延筝指指后院:“炙哥儿和坤哥儿带着萱姐儿和婉姐儿在后院丟沙包呢。”又想到今天佟析砚和江氏会过来,还有杏姐儿和念哥儿也应该会跟着来,笑着道:“这下可真的热闹了。”
说曹操,曹操到,外头已经听到江氏的说话声了,析秋站了起来:“我去迎迎。”掀了帘子去了外面。
果然见江氏走了进来,佟析砚怀里抱着一个后头跟着念哥儿,佟析环则牵着杏姐儿跟在后头,陈氏也是抱着朝(zhao)哥儿进来,析秋笑着道:“快进来,屋里凉快。”接了佟析砚手里的钰姐儿朝陈氏点了点头。
佟析环行了福礼,喊道:“六姐。”穿着一件素青色的窄袖短卦外头罩了一件淡粉碎花的比甲,梳着垂柳髻左右各别了一只翠玉步摇,显得温婉端庄又不失童真。
家里头请了个宫里出来的嬷嬷,主要教佟析环和杏姐儿规矩,佟析环又和夏姨娘学女红,跟着罗姨娘学打扮,不过两三年的功夫,析秋觉得她几乎换了个人似得,再不见以前和坤哥儿炙哥儿一起满院子疯跑的样子。
“快进来。”析秋笑着,杏姐儿跟在后头甜甜喊了一声:“六姑姑。”梳着两个丫髻,一边坠了一个银红的绢花,模样娇俏可爱,析秋抱着钰姐儿又牵了杏姐儿的手。
江氏已经进了门,佟析砚也跟着江氏走在前头,析秋带着陈氏和佟析环也走了进去。
大家互相见了礼,碧槐搬了凳子又上了茶,这才悉悉索索的坐了下来。
太夫人见着了朝哥儿,伸手过来:“七奶奶,让老身瞧瞧。”陈氏自是高兴的将朝哥儿送过去,朝哥儿里头穿了个红肚兜,外头套了一件豆绿色的对襟小褂,眉眼长的很秀气,尤其是那双眼睛,俨然和析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太夫人爱不释手摸着朝哥儿的小脸:“这模样和恭哥儿可真是像。”
萧延筝凑趣:“表兄弟能有不像的道理。”又看着朝哥儿:“瞧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可真是羡慕死我了。”勇哥儿像舅舅,自是没有圆圆的大眼睛。
陈氏第一次和他们这样说话,有些拘束但到也不失礼数,闻言笑着回道:“二姐姐谦虚了……勇哥儿可是又结实又活泼呢,长的又好看。”又问道:“怎么没瞧见勇哥儿?”
“刚刚还和我置气要去后头找姐姐玩呢。”说着笑了起来拉了陈氏坐在她旁边:“被我说着,去陪恭哥儿和萦姐儿了。”
陈氏笑着点头。
念哥儿早就坐不住了,一下从佟析砚身后钻了出来:“他们在哪里?”要找炙哥儿去玩。
大家瞧他样子,不由哈哈笑了起来,太夫人精神奕奕,人老了就愿意看着孩子闹腾,不由道:“让他去吧。”又拉着念哥儿:“让人陪着你去。”
佟析砚整日顾着钰姐儿,就将念哥儿交给家里请的西席看着,听着他吵着要去玩,头疼的道:“去吧,去吧,不过不能胡来,要听哥哥姐姐的话。”
念哥儿一颗心早飞出去了,胡乱的点着头,又转头去看杏姐儿,杏姐儿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征询似的看着江氏,江氏失笑:“你也去吧,别在这里碍着我们。”
杏姐儿笑了起来,牵着念哥儿的手飞跑出去,走了几步又想到自家娘亲真看着自己,又放慢了步子慢慢的走着,待走到了门口门帘子一掀,两个人没了顾忌撒了欢的跑了出去。
外头就听到绿枝喊道:“表少爷,表小姐慢点跑。”
屋子里又响起欢快的笑声。
太夫人和大夫人给了钰姐儿和朝哥儿见面礼,两个孩子年纪还小,又坐了马车颠簸这会儿已经昏昏欲睡,析秋笑道:“抱进去和恭哥儿萦姐儿在一处吧。”
房间里安静下来。
太夫人这才看见安静的坐在一边,文静的喝着茶听着她们说话的佟析环,惊讶的道:“十二小姐长这么大了。”又招招手:“过来我瞧瞧。”
佟析环放了茶盅红着脸起身走过去,规规矩矩蹲身行礼:“太夫人。”
太夫人牵着佟析环的手左右打量,和大夫人道:“还记得她和炙哥儿一起上学时的样子,梳着两个丫髻不过和杏姐儿一般大,一转眼的功夫都成大姑娘了。”
“是啊。”大夫人也感慨了一番,太夫人又仔细打量了佟析环,点头道:“学了规矩果然是不同的,气质沉稳模样又俊俏。”看了眼析秋和佟析环道:“倒让我想起了你姐姐才进门的时光。”
佟析环低头羞涩的回道:“太夫人夸赞了。”她偷瞄了眼析秋:“姨娘常说,我若是有姐姐的一半,也不会这个样子了。”
太夫人哈哈笑了起来,听的很妥帖。
闹哄哄的说着话,佟析砚拉着析秋让她陪着自己去净房,姐妹两个去了外头,佟析砚就低声问道:“前些日子我忙着家里的事情,也没有仔细问,八妹妹那边到底怎么了。”佟析环生完钰姐儿后长胖了些,可虽没有做姑娘时的纤细窈窕,却多了另一种风韵,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析秋看的一愣,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笑着道:“四姐生了孩子,越发的迷人了。”
佟析砚没料到她说这个,不由一跺脚红了脸啐道:“和你说正事儿呢。”却还是忍不住想起来昨儿晚上的旖旎,相公搂着她在她耳边说着:“常听那些个兵匪说浑话,如今我才知道,他们说的却是真的。”
她不解,笑着问道:“什么话?”周博涵就贴着她的耳朵,呵着气道:“说女子生了孩子后,味儿越发的好。”
她被撩拨的腿一软倒在周博涵的怀里,心里似灌了蜜一样的甜,却还是似嗔似怒的捶了他一下,回道:“相公既知道是浑话,还记在心里。”
如今再听析秋一说,她的脸越发的红了。
析秋哈哈笑了起来,拉着佟析砚的手仿佛回到了在佟府西跨院的日子的。
佟析砚净了手,追问方才的问题,析秋就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佟析砚当即沉了脸,怒道:“亏她能想出这样的点子,真是连脸面也不要了。”
“事情都发生了,她也从中得到教训了,索性没有酿成大祸,我们就别管了。”析秋劝着她,佟析砚却是怒意未减:“就不该替她出头,你瞧瞧,事前事后不但没有和你们打招呼,就是连个谢字都没有说。”说着一顿又道:“我和大嫂说,往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也不要管她了。”
析秋拉着佟析砚道:“大嫂心里有数,你别去胡说一气。”佟析砚不过是气话,她若是和大嫂说不要管佟析玉,那么她的事大嫂以后还管不管呢。
两个说了一阵子话,析秋听到外头有人喊钱夫人和阮夫人以及黄夫人来了,她拉着佟析砚:“回头再说。”两个人出了门。
一屋子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太夫人发话说去后院的亭子了,析秋忙遣了七八个轿子来接人。
炙哥儿在地上放了三个鼎炉,一个比一个远,他拿着沙包给杏姐儿和念哥儿讲规则:“凭着本事丢,每人三次机会,若是进了就算赢。”
念哥儿跃跃欲试,杏姐儿瘪着嘴:“我不玩这个,你们力气大我肯定丢不进去。”就去找萱姐儿:“姐姐,这里好热,我们去屋子里玩吧。”
萱姐儿正觉得无趣,不由点头道:“嗯,让他们男孩子去玩,我们去屋里说说话。”
炙哥儿撇着嘴:“女人真麻烦。”拉着念哥儿去丢沙包。
秀红看着婉姐儿落了单,就暗暗着急,朝婉姐儿使眼色,婉姐儿权当没有看见,紧紧跟着坤哥儿:“坤哥哥,您不玩沙包,不如我们下棋吧,我娘上个月教了我象棋,我下的还不好,坤哥哥您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