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公一愣,他还没有听说过哪个皇子早上就吃两个鸡蛋的,有些犹豫的道:“殿下,这样会不会简单了些?”
“无妨。”敏哥儿重新坐下拿了书在看:“你就照我说的办吧。”他要让母亲安心,所以照顾好自己才是重要的。
转眼功夫便到了新年,一大早析秋让碧槐和岑妈妈扛了一筐子的铜钱,府里每人发了新年的红包,各人各自排了班就散了回去过年,析秋则和萧四郎带着炙哥儿去了侯府。
萧延亦不在,萧延庭带着晟哥儿过来吃饭,一家人吃了年夜饭,萧延庭陪着几个孩子在院子里放烟花,闹了半夜才回到督都府里。
第二日一早,析秋和太夫人去宫中,因为皇后娘娘不在,便由乐贵妃和雯贵妃主持,喝了几杯茶众人说了话也就各自散了,析秋和阮夫人一同出门,阮夫人笑着道:“我瞧着娘娘脸色可比前些日子好一些。”
“是。”析秋点着头:“人也丰腴一些了。”阮夫人点了点头,想到最迟出场的莹贵人又皱了皱眉头,那个样子幸好没有诞下皇子来,否则岂不是比两位贵妃架子还要大。
析秋还在想敏哥儿的事,今儿他和圣上以及几位皇子都在养心殿,所以并未见到,也不知那些菜吃的习不习惯……
年初二,析秋带着炙哥儿和萧四郎一起去了佟府,江氏还未显怀穿着宽松的褙子和佟析砚以及佟析玉一起迎她,佟析砚抱着念哥儿,析秋笑着过去将念哥儿接过来抱在手里,两个月大的念哥儿长的白白胖胖的,越发像极了佟析砚,她笑着道:“这眼睛活脱脱和四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佟析砚穿着孝服,闻言笑着道:“整日里粘着我,便是走开一会儿也不成。”
江氏听着就笑着接了话:“小的时候都是这样,便是坤哥儿小的时候也粘着我。”
一边炙哥儿踮着脚拉着析秋好奇的要看看:“娘,给我抱抱!”析秋蹲身下来:“你可不能抱,他还很小。”
炙哥儿也不强求,就探了头去看正骨碌碌睁着大眼睛四处去看的念哥儿,拧了眉头道:“和勇哥儿一样小。”说着一顿又道:“还不会走路,不会说话!”说完蹬蹬跑走了:“我去找坤哥儿玩。”
几个人皆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几个人说着进了门,聊着育儿经,佟析玉插不上嘴便有些讪讪的坐在了一边,析秋转头过来看她:“八妹妹,老太君身体还好吧?今年在宫里也没见着她!”
“挺好的。”佟析玉回道:“就是年前有些风寒,这两日在家里歇着也不敢出去。”
“年纪大了总是难免。”江氏接了话有些语重心长的和佟析玉道:“老太君是府里的天,你要多孝敬孝敬她才是,不会亏着你的。”
佟析玉点头道:“嗯,我平日没事便陪着祖母说说话,能做的我一概亲自动手的。”江氏听着就笑着点头,打趣似的道:“若是再添个孩子,老太君定是更加高兴。”
说起来佟析玉成亲也有些日子了,也不见动静。
“六姐。”佟析玉听着就去问析秋:“长街后面有个书柳巷,里头有个冯郎中,就是以前给大姐看病的那位,听说医术很好……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析秋听着一愣:“我?”她还从未想过去看不孕不育,佟析玉点着头说服她一样:“据说许多人吃了他的药都怀了身子,您和我一起去试试吧!”
析秋脸色有些尴尬,将念哥儿还给了佟析砚,江氏见析秋面色微变,便接了话:“大过年说这些做什么,再说你们都还年轻,不着急这一两年的事情。”说着一顿又道:“八妹妹也别着急,总能怀上的!”
析秋的心思却沉了下来,原来在别人眼中,她应该要看不孕不育了!
“六妹。”佟析砚看着她微笑着道:“你若是在家里闲着,帮我们念哥儿做件斗篷吧,你做的斗篷最好看了。”
析秋回神,脸色露出一丝笑容来,回道:“行,等我空了便裁了布给你做。”便站了起来道:“我们去书房吧,我好久没有见父亲了。”
江氏和佟析砚陪着她起身,道:“我们一起。”说着转头去看佟析玉:“八妹妹帮我看家可好,坤哥儿和炙哥儿还在隔壁呢。”
佟析玉本也要去的,闻言一愣,还是点了点头,道:“好!”目送三个人出去。
“她也没有恶意。”江氏由析秋扶着,她轻声说着拍了拍析秋的手:“你有炙哥儿呢,多一个少一个无妨的。”
析秋本来并没有很在意,只是佟析玉刚刚这么一说,却让她在意起来,尽管心里这么想但面上却是摇着头道:“我没事,这种事都是随缘的,也强求不来。”
“你啊。”佟析砚笑着道:“瞧我,当初还说不能怀呢,如今念哥儿不也在我手里抱着,你就宽宽心,不许胡思乱想。”
析秋笑着应是,就瞧见前头扎着两个羊角辫的佟析环跑了过来:“大嫂,四姐姐,六姐姐……”声音脆脆的格外的好听。
“怎么一个人来了,姨娘呢?”析秋牵着佟析环的手,佟析环笑着道:“姨娘在房里呢,听说四姐和您都回来了,让我出来迎迎你们。”
佟析砚轻笑,点了点佟析环的额头:“小丫头,明明只想你六姐,还机灵的把我也捎上,算我没白疼你。”说着拿了个荷包递给她:“这是四姐给你的压岁钱。”
“谢谢四姐。”佟析环笑眯了眼睛,析秋看着她的样子,就想到自己以前在府里的时候,也是盼着过年,总能有些额外的赏赐,那几天日子总是好过一些。
几个人一起去了大老爷书房,周博涵和娄二爷都在,都是一家人也不避嫌,各自找了位子坐下来,就聊到朝中的事情。
中午吃了饭,到下午才各自散了回府。
萧四郎见析秋兴致不高的样子,柔声问道:“可是还在担心敏哥儿?”刚刚还在说圣上将今年宫里的射灯一项交给几位皇子督办,析秋怕敏哥儿做不好也在情理。
“不是。”析秋摇摇头:“敏哥儿素来心细,这样的事情应该难不倒他……”说完端了茶盅低头去喝,有些心不在焉。
萧四郎低头凑到她面前,凝眉问道:“怎么了?”
析秋摇头道:“没事!”萧四郎面露狐疑。
第二日析秋正想要将阮静柳请到府里来,她却是自己进门了,析秋笑道:“我正想让天诚去请你呢。”阮静柳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挑眉问道:“有什么事?”
析秋顿了顿,就将冯郎中的事情说了一遍,阮静柳听着就拧了眉头,道:“别胡乱想这些东西,我可是听说冯郎中的正妻就一位生不出孩子来才被他休了的,他若是能有耐为何治不好自己的夫人。”说着一顿又道:“再说,你也不是不能生,只是身体有些虚难怀上罢了。”
其实析秋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有的时候人能生不去生是一回事,可不能生又是另一回事,再说自从敏哥儿进了宫,家里只有炙哥儿一个人,她也觉得一个孩子孤单了些,若是能添个弟弟或者妹妹就再好不过了。
“算了!”析秋摇着头道:“不说这件事,你来府里找我有什么事?”
阮静柳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原因,就道:“说好了年后我要去趟通州的,明天就走,来和你说一声。”说着一顿又道:“这一去可能要三四个月,你若是有事就给我写信吧。”
“嗯。”析秋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小心些,那边住的地儿可安排好了?”
“你不用担心我,我在通州城长大的,住的地方怎么会没有。”阮静柳笑着说着,又道:“尽管等我回来吧。”
析秋笑着送她出门,第二日一早阮静柳便带着绾儿驾车出了城……
才出了城门,就瞧见城外之外一匹枣红大马停在路中,嗤嗤打着鼻响,阮静柳的马车不得不停下来,她掀了车帘吩咐道:“去看看是谁的马,若是没有人在就将马赶去路边。”
赶车的小厮应是,正要下车去赶马,不过眼睛一眨的功夫原本空无一人的马背之上,便凭空出现一位穿着银色金边团纹直缀的男子,迎人而立,面目如画!
“去通州?”那人开口,剑眉高挑!
阮静柳看见那人,就现出愠怒来,没好气的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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