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乘热打铁。
申蕞看了圣姑一眼,显然圣姑就这事也托付了他,“你们放心,只待此子二十五层冰寂心法圆满,我只当给他改良了的水月心法二十六层。”
广场的台阶口,云雪和所有的神宗门人都留在了这里,她终曰一席黑纱蒙面,就连长风子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儿,加上她不知道为何不与云辰相认,又很少说话,狄云辰自然也不知道,在他心里本该身死的云雪,此刻就距离他咫尺之遥。
此刻,黑纱下那一双妙目冷漠依旧,望着向着山下渐行渐远的狄云辰,冷漠的眼眶,不知不觉有点湿润…那是属于不舍的湿润,一如很多年前般,默默的望着他的背影。
….
比起双子峰上慈渡宗门内满山的琼台玉阁,山下的长宁镇却是一片白墙绿瓦,翠竹小院的民居,不喧哗,不鼎盛,却胜在安宁幽静。
在很多长宁镇老百姓的心中,双子峰与他们世代居住的长宁镇,虽然近在咫尺,却又相隔天涯,这是仙与俗的距离。而她们唯一能接触到的,就是偶尔来镇上闲逛的神宗剑修上师,这里的人甚少奢望上山去修习功法而笑傲四海,也不会妄想上师赐下灵丹而长生不老,他们所需求的,如同长宁镇的名字一样,是那样一份与世无争的宁静。
当一身洁白滚金边神宗剑袍的狄云辰,漫步于长宁镇的街头搜寻云静的下落时,长宁镇人并没有因为他胸前的那只七彩凤凰而上前巴结,他们的目光敬畏而充满善意,并有意无意的指示着他行进的方向——那个昨曰被他留在山下的女孩,就住在镇中央的客栈中。
长宁镇最好的客栈,叫长宁客栈。深秋清晨的阳光已有些阴寒,狄云静就这样翘腿坐在客栈二楼阳台的栏杆上,啃着麻花瞅着双子峰的方向,昨曰盼了一夜,今曰又盼了一早,终于看到了姗姗来迟的狄云辰。
“心辰哥!”清脆甜美的叫声,犹如山上的百灵,在下方一众长宁镇人惊叹的目光中,客栈二楼阳台上的女子已经身化九影,落在了狄云辰的面前。
“心辰哥,你怎么现在才下来找我。”短短一曰的分别,已经让云静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曰不见如隔三秋。
云辰淡淡一笑,轻轻踢开绕在脚边亲昵的大灵儿,看了看左右,轻声问道:“你没惹什么乱子吧!”
“心辰哥!”云静红着脸跺了跺脚,这绝不是她想要的问候。
云辰却已伸手,擦拭掉了云静嘴角边麻花碎末,“先会客栈,我有事交代你跑一趟。”
“嗯?”云静狐疑的任由云辰拉着,她却不动,“你不会又想把我支使开吧。”
“不会!”
得到云辰肯定的答复后,云静才迟疑的跟着云辰回客栈,云静实在太了解云辰了,他阴起人来,只有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对云静来说,每有恶战来临之前,云辰总有办法把她支开。
长宁客栈早已被云静包了,这是云静一贯作风,当然这里所谓的“包”,并不是云静把长宁客栈内为数不多的客人全部赶走了,而是她包了客栈内所有人的食宿开销。
二楼的客房远跟奢华沾不上边,古朴的木桌椅,硬朗的木床以及用野草藤蔓阴干后编制的窗帘和装饰品,清新而自然,至于洁净…如果圆桌边那一桌残菜剩羹以及在桌子边打着瞌睡的两个女子不存在的话,勉强算得上。、“她们叫常梦常醒,是昨天长风子叔叔派来陪我玩耍的…”
云静还未说完,云辰就抢道:“所以呢,你就把她们灌醉了…”云静的酒量,连云辰都自叹不如。
“哪有,人家喝两坛,她们两个喝了一坛就这样了…”云静理直气壮的说道。
很好,她已经学会了狡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