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间显然也知道这点,所以这四张分气术,只有两张是记录着头两层的运气法门,而另外两张,则是根据他修炼下来的心得写下的注解,修士界的专业说法,玄级以上的剑技,叫做剑技真经,而心得注解,则叫做剑技真解。
花间把最后的六张一并交给云辰,“这是指剑,属于天级上阶的剑技,不过很遗憾,这只是半部,我天资所限,修炼的有形无实吓唬吓唬人还可以,遇上剑尊连护体真气都破不开,现在我连同分气术一并交给你,分气术你可以拿出来跟同门共享,但是指剑在你未修有所成的情况下,切勿让人知道,否则就是云城宗也护不了你。”
花间见云辰珍重的点头后继续道:“指剑,顾名思义,可以以指代剑催发剑气或者剑芒,虽然在距离上远不如剑器催发的那么远,但是与人近身缠斗时,往往能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能一指定胜败,哪怕只有半部,只要你领悟透彻,足可以笑傲所有太宗门下,只可惜,我钻研十余年,到现在只领悟了一个皮毛。”
一向追求极致尽美的云辰,接过指剑功法一看,心里多少有点失望,半部残卷就算了,连任何注解都没有,同时也算知道,花间确实只修炼了一个皮毛,连心得领悟都写不出来。
云辰想了想,现在他还没有到达剑师的境界,不论是分气术还是指剑,他都只能看不能学,他师父行千重和望月峰首座桂千月倒是可以学,问题是还要考虑她们的面子问题,一个徒弟拿着剑技去给师父学,多少会让她们感到尴尬,他忽然想到了云雪,也许通过她拐个弯就行了。
云辰拿着记录着分气术的四张纸卷推开了云雪的房门,不出意外,云雪正盘坐在床上自修,换上了一身洁白剑袍的她,圣洁如观音。
“云雪!”云辰轻唤了一声,云雪连眼睛都懒得睁开,那意思很明显,懒得理你这个大骗子。
“云雪,云容云曦她们生我的气我能理解,但是跟我在同一个被窝里睡过觉的你,总该体谅一下我吧。”云辰厚着脸皮馋着脸,一副没心没肺外加颠倒黑白,没办法,生活还得继续,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云雪听得又羞又怒,脸上飞起一抹艳霞,再也无法静心修炼的她剐了云辰一眼,“当曰我真该一脚把你踢出去,交给霓裳喂猫!”
“所以你没有啊。”云辰嬉笑着把手上的纸卷递给云雪,“我们几个就你是剑师,给你师父怕她面子薄不要,你先学吧,分气术!”
云雪淡淡的看了面前的分气术一眼,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不过她并没有立刻接过来,而是问道:“这就是你的补偿吗?”
云辰面色一凛,语气变得生硬起来,“云雪,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之所以没有事先告诉你们,就像你们信任我一样,我也信任你们,我以为你们不会太在意,我更不会在事后为此刻意补偿什么,那会让我们彼此间的距离更远,云雪,你想想,我狄云辰虽然在外面坑蒙拐骗,可是我何时对你们有过一丝的吝啬?”
面对能把“坑蒙拐骗”说的大义凌然毫不廉耻的云辰,云雪想想也对,先不说杀元兽取元晶的事,但是这次他阴来的五把金灵剑,云辰完全可以换一把地级的剑器,但是他没有,而是选择全部换成她们现在最需要的培元丹,说到底,云辰还是不愿看到她们被太宗弟子在修为上落下太远。
本来就不善言辞的云雪,被云辰这么一忽悠,老实的接过了云辰手上的分气术,开始结合剑技运行法门的注解,钻研起来。
云辰从云雪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被云秀领着上来找他的皇浦津。
“你瞧不起我!”皇浦津在过道里堵住云辰,脸上带着薄怒。
云辰以为皇浦津还在为小六皇浦行的事找他晦气,就毫不客气的说道:“我的剑只杀人不比试,如果那一天你想找死,或者有一天我活的不耐烦了,我会对你拔剑。”云辰说完向着准备出言调解的云秀示意,让她不要管。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你故意气走我的事,我都听云容说了,你既然明知有人要杀你,还能舍命替我引出皇浦醇,我为什么不能替你舍命挡灾,你这不是瞧不起我是什么?”云容对皇浦说的显然有所保留,让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你救了云静她们,我一直都想对你说声谢谢,而这,就是我对你说谢谢的方式,如果你坚持不能接受,你放心,下次还有这样的好事,我一定第一个拉你来垫背。”云辰觉得这个皇浦津有点可爱了,最起码,皇浦津昨曰故意挥剑指向他,引得皇浦醇放松警惕在突然发难的那一剑,其卑鄙的程度让云辰相当的欣赏。
“哈哈…”皇浦津大笑着向着云辰伸出了手,“小六的事,我们就此揭过,你这个人说话虽然难听,但是心意我明白,记住你今天的话,下次有好事,一定要拉我来垫背,哈哈!”
“一言为定!”云辰伸手握住了皇浦津,有点时候,男人间的情谊,就在于总是默默的为对方设想。
与此同时,正在客栈一楼大厅与云容她们说话的霓裳,突然发现上街买了一大抱零嘴回来的云静,腰中挂着那把绑了粉纱的白泽剑,霓裳立刻抱着大灵儿上前拽住了云静,“这把剑怎么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