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阵热烈的尖叫,就是有人赢到了26分。
那人宣泄了一会儿,又回到赌桌边。
游惑纳闷地说:“不知道见好就收?”
秦究说:“不是不知道,是有规定。”
“什么规定?”
“一次必须连赌三场。”
下一秒,那个赢了26分的,瞬间又输掉了19分。
一顿捶胸顿足后,第三次站到了赌桌边。
他们穿过一扇拱门,沿着楼梯上去。
三楼同样热闹非凡,但众人的情绪又有微妙不同。
秦究说:“这里是现金区。”
“现金?”
“不是仅指狭义的现金。”秦究说:“包括电子转账,房子、车等等现实生活中代表钱的东西。”
“钱在这里几乎没用,赌来干什么?”
“发泄。”秦究说:“你会在现实生活中轻易赌出去一栋房子么?这里可以。三秒钟赌出去,五秒钟赢回来。一种荒诞式的发泄。”
如果说分数区是真正的极度兴奋、极度焦躁。
现金区就是纯宣泄,爽但并不紧张。
他们又上了两层楼,秦究说:“这里是卡牌区。”
紧张程度介于分数和现金之间。
比较特别的是,卡牌区真正上赌桌的人有限,更多是在观望。
看谁手里有什么牌,看自己的牌能吸引到什么人。
游惑大致扫了一眼。
“监考官的帮助”、“临时抱佛脚”、“小抄一份”这样的中上等卡牌占了绝大多数。
有七八桌围了两三圈人,赌的就是“加十分”,“答案借我抄”这种有直接效果的上等卡。
还有两桌挤满了人的……秦究看也不看,笃定地说:“肯定是免考或者延期,在这里,这两种最受欢迎。”
“就在这里?”
半失忆的大考官非常有赌徒的气势,说着就要上桌了,被秦究眼疾手快抓回来。
“等等别急。”秦究说。
他捞得太快,抓住的不是腕部而是手指。
游惑垂眸扫了一眼。
秦究没有立刻松手,他也没有收回来。
过了几秒,勾连的手指才因为自然垂落而滑开。
游惑摩挲着指尖的余温,将手插进口袋里。他左右扫了一圈,问秦究:“为什么不赌,还有要求?”
“我们不在这里赌,要再上一层。”
“楼上是什么?”
“综合区。”秦究说,“卡牌、现金、分数混合,我们去上面捉耗子。”
正如秦究说的,这个休息处的繁华一半是真人,一半是系统投放的npc,当然也包括赌场里的赌徒。
秦究所说的耗子,就是系统拟造的那些npc。
他们不参与考试,并不真正在意分数和卡牌,更不用说车子房子。
从他们手里赢牌可以毫无顾忌。
在赌场,直接上桌的都是老手。
新手总会观望两天。
但某位姓游的新手上楼就占了个桌位,秦究优哉游哉跟过来,往桌边一靠。
两人光是脸就极其抢眼。
但帅又不能赌出去。
所以大家只是围在不同的赌桌边朝这里看,人不打算过来。
直到荷官问:“两位赌什么?”
“卡牌。”秦究说。
综合区赌卡牌的人很多,好卡却十分有限。
气势如虹掏出“帮助卡”的人络绎不绝,老赌徒们早就麻木了,甚至听见“卡牌”就想嗤。
也真的嗤出了声。
荷官是典型的npc,跟系统一脉相承不讨喜。
他兴致缺缺地点了点头,看都不看游惑一眼说:“卡呢?报卡面,放上桌。”
游惑“嗯”了一声,把那张牌搁在桌上,淡声说:“保送。”
“保什么玩意儿?”
荷官反应了两秒,一脸呆滞地看过来。
秦究手指轻扣,清晰地重复:“保送卡,一张。”
整个综合区瞬间安静。
大家愣了片刻,齐齐将脖子伸成两米长,从四面八方探过来。
三分钟后,全赌场的人都知道三楼来了两个大帅哥,年纪轻轻就疯了,居然拎着“保送”来赌博。
一瞬间,所有人没上赌桌的人都涌进了综合区,游惑、秦究所在的桌子旁人山人海。
荷官头一次见到这种阵仗,兴奋得声音都抖了。
“两位先生先挑一种玩法?”
“最简单的,押单双数吧。”
荷官点了点头说:“那么……哪位先生或女士想要站在这个位置上?”
他冲游惑和秦究对面的空位比了个手势。
下一秒,全赌场的真·考生都杀过来了。
荷官一溜小跑退到墙角,远远对游惑说:“这种情况,你们拥有绝对的选择权——”
秦究的目光扫过每个人以及他们手里的东西。
终于锁定了一位。
那是一只非常明显的耗子。
也就耗子敢抓着两张好人卡来赌博,还一副我很冷静的样子。
秦究指定的时候,全场都疯了。
荷官茫然地问:“你们来做慈善的么?全场那么多顶级卡,那么多捧着20、30分的,你们挑了最差的?”
多少考生在旁声嘶力竭,两位帅哥岿然不动。
荷官花了好几秒冷静下来,将骰子罩进骰盅。
浑身是胆的考官a破天荒没有冲在第一线。
他对秦究说:“你来。”
秦究挑眉问:“信我?”
游惑:“不信,你运气没比我好多少。”
秦究“啧”了一声:“那还让赌么?”
游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旁边考生听见他们的对话,心都抖。
荷官叮铃桄榔一顿摇,“啪”地一声将骰盅扣在桌上。
秦究问:“你觉得奇数还是偶数?”
游惑:“偶。”
秦究点了点头,果断压了奇。
游惑:“……”
论锦鲤大考官的正确使用方法。
括弧危险动作请勿模仿括弧完毕。
……
不怕锦鲤动手打人并且有信心逗回来的话,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