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霸神锤有些气鼓鼓的问郑潜。
郑潜摊了摊手,“我也不想这样,你以为炸皮一点都不痛啊?这样也是很难受的。”郑潜这话倒是实情,没有谁愿意让自己的脸皮没事炸几回的。
“你是不是打定了主意,认为我一定会帮你重组脸皮,你才会显的这么轻松?”霸神锤问。
郑潜倒真是这么想的,但是一听霸神锤问话的语气十分不善,知道霸神锤冒火了。郑潜与霸神锤相处日久,也早知了霸神锤的心性。霸神锤倒不是嫌给郑潜重组麻烦,只是看不得郑潜这么一副轻松的样子。这是对霸神锤工作的不重视的一种表现,霸神锤当然会不高兴了。
“哪有,我知道你给我重组都是在关心我。不然,你说你为什么花这么大的精力帮我这,帮我那的。对吧?”郑潜小心的反问着。
霸神锤听郑潜如此一说,心下的气也平了一些。不过,霸神锤也知道郑潜的话里有五分真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但他又拿郑潜毫无办法。这两个人在意见不同的时候,斗来斗去的,各有胜负;具体也不知道是谁更胜一筹。
霸神锤不作声了,无论怎么说,郑潜的脸皮爆炸之后的重组一定都是他的事,牢骚归牢骚,但事情总是要干的。霸神锤便沉到了郑潜的记忆里,去寻找重组郑潜的记忆分子了。
霸神锤没了声音,郑潜知道霸神锤一定去忙他应该忙的事情去了。不由一笑,霸神锤嘴硬心软,很多时候其实还是这个一直与他相依着的霸神锤是最亲的。
这种亲密的感觉,有些类似于骨肉至亲的那种亲情;和白灵以及虎妞之间的情谊不同,与霸神锤的情谊连着血脉,已经成为郑潜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
护城河边的难民被郑潜在空中进行的这场表演吓坏了。他们何曾见到活人的脸被炸成这样的。而且郑潜的脸皮上的气泡每每爆裂之时,一定会伴随着一阵霸气袅袅而上。被吸来的霸气里,各种颜色的都有,因此,以郑潜的头部为中心,在他的头顶之上,显现出了一个由各色霸气形成的气圈。
霸气是生命之源,在空气中凝而不散许久,而郑潜的体内的霸气又源源不断的通过他头部表皮的炸裂而不断的散到空中。如此一番之后,郑潜的头顶之上,形成一个由各种颜色组成的巨大的华盖。
这个华盖在阳光的折射之下,显的异常的炫目。郑潜的被炸的惨不忍睹的脸,在华盖的光华的笼罩之下,却显的迷朦起来。从难民们的角度来看,此时的郑潜倒是一个真正的神佛的化身。
只见郑潜飘浮于半空之中,头顶顶着一个巨大的华盖一般的光晕,浑身在多彩的光晕映照之下,显得十分的神圣。
“神!”难民中有人这样喊了起来。
其实喊的这个人,也没有真正见过神是什么样子的,只是他的下意识里,脱离了他的常识范围的事物,不是神便是怪;而郑潜先前分明就是一个人,而一般情况下,能显得如此庄严的,都只有神才能做得到。所以,他自然就认为郑潜就是故老相传的神了。
这位难民的喊话声一出口,倒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一样;更多的难民从惊愕中清醒过来。
“神啊!我们见到了神了!”
通常这样的话最早出来的,是从妇人的口中。这些难民们被风霜以及风霜率领的帝都四十万精锐所逼,赶到了临冬城的护城河边。先前死去的人里,也有不少是他们认识的。在这样的一个绝望的境况中,神才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神啊,救救我们!”更有人高呼起来。
这一声喊的效果,是十分巨大的。原本已经陷入到绝望之中的人们,现在陡然之间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救救我们,神啊……”
更多的人加入到了这样的呼喊之中来。
同时,随着这些喊声,他们将自己生的希望全部都依托于自己的膝盖之上,重重的跪了下去。
只有神才会如此的悲天悯人,才会大发慈悲,在他们将死的绝望之时,伸出救援之手。
“救救我们吧,神啊, 我们一定为你建庙。现在只有您才能救我们了。”人群里有声音大声的哭喊着。
郑潜被从下方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神?”郑潜心里的嘀咕着,因为脸皮被炸,他就成神了?这是什么个情况?郑潜听着万民朝拜的情形,他反倒糊涂了。这些人就是不跪,他也正在想着办法救他们。现在这一跪,把这些难民心中的神,跪的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