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门没敢答话，没有看管好铁头人，已犯看护不力之罪，现在又犯有了个对铁头人的死因大意失察之罪，如果再有什么失职的地方，都能够上砍头了。

“这个人，不是铁头人！”

“啊……”虎门大吃一惊。

“这不怪你。你们也没有见过铁头人。只要把面部毁坏，就没有人能认得出。不过，我可是见过活生生的铁头人的脸的。”郑潜说最后那句话时，已经带着冷笑了。

郑潜说完走到妮卡的身边。同样掀开盖在她身上的麻布，仔细的检察着她的尸体。

单从面容上看，是不知道这就是妮卡的尸体的。但是妮卡的天生平胸给郑潜这个色胚的印象太深刻。不用看脸，郑潜就能凭他的天生本能判断出这是不是妮卡。

两个人，脸部同样被毁。而且，郑潜也能看得出来，毁容的手法一模一样，像是被生生撕去了脸皮一样。

“神使，你怎么知道铁头人被调包了呢？”虎门忍不住的还是问了出来。

“铁头人的脸上有部分皮肤是已经腐烂了的，所以在城门时，他才会显出那样的腐臭。你再看这具尸首的脸。”郑潜指着躺在妮卡身边的无名尸体。

这点眼力虎门还是有的。他知道这具尸体的脸完全是在健康的情况下被刻意破坏的。他们寻到这具尸体时尸身上已经有一些腐臭，与铁头人的气味正好类同，所以虎门也一直没有在意，自己带回来精心保管的，是一具假尸。

“真是用心良苦。但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虎门有什么就说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郑潜也不明所以。

挂掉妮卡并毁容，郑潜觉得还可以理解。毕竟妮卡是王室的重臣。如果被杀，会引起不小的震动，更何况妮卡是蛇族人的这个消息是颇为令人震惊的。毁掉她的容貌就可以省掉不少的麻烦。不过一直令郑潜不解的，是到现在还没有能找到妮卡致命的原因。只靠毁容是不能杀人的。蛇族用的什么方法让妮卡送命的呢？

对于铁头人被调包这件事，郑潜倒想到一个可能性。

先前郑潜对于铁头人身份的怀疑，从现在的情况上判断，更加确证了几分。不过，没有充足的证据，这一切还都只能停留在猜测阶段。

“上去吧。这里也没有什么有意义的线索。”

虎门被这两具尸体搞的云里雾里，现在听郑潜如此说，立即遵照执行。

出了停尸房，外面的阳光直射之下，让从阴暗中出来的两个人都眯起了眼睛。

“虎将军。”

“末将在。”

“虎威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快则三天，慢则七天。”

“公主是跟虎威将军一道出去的吧。”

“嗯。我们谁也挡不住公主。”

“我知道。她那性格，如果你们能挡得住，她就不是公主了。只是临冬城王室从此多事，看来公主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了。”郑潜知道公主的生活态度是捡一样丢一样。有什么不愉快立即也可以淡忘。但是如果发生的事情太大，郑潜不知道公主有没有这样的承受力。

“神使，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事关王室？”

郑潜点点头。

王后是蛇族人，这件事只有他知道。虽然现在王后已经失踪，但是郑潜一点都没有觉得王室跟蛇族的关联，因此就断了。

真正的疾风骤雨还在后面。郑潜是如此想的。

目前的临冬城正值多事之秋。蛇族、王室、千凤楼、吉祥茶庄这些势力的关系错综复杂，郑潜甚至都已经想到，蛇族的这个计划不单只在临冬城，可能已经延续到整个格林帝国了。

不过这也只是他大胆的猜想。他没有一点证据让自己的这个想法落到实处。

“不管如何，只要一点一点抽丝拨茧，总有水露石出的一天的。”

“神使……”

“什么事？”

“如果此事真的跟王室有关，是王室的某个成员，不会是事关整个王室的吧……”虎门问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

郑潜理解虎门的难处。但是，到那个时候，该决断的，一定还是需要决断的。

“到时你只要按照你自己的意愿行动就好了。”郑潜答非所问的回了虎门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