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为了几个证人说辞更加具有说服力,又让人找来了女牢头跟着一起过去查看。
几个人转到了衙门的后面,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了。
“老爷,是真的,打开以后的针法的确不一样。”没等女牢头开口,几个夫人就七嘴八舌地开始禀报结果了。
众人又是一阵喧腾。
叶惊鸿微笑着却是没有说话。
“请府尹大人为我们叶家铺子做主。”掌柜立刻弯腰施礼请求。
“大胆风娘、小娟,你们主仆二人联手欺骗,妄想敲诈叶家铺子,心存祸端,按照本朝律法,自然是重打五十大板。来人,拖下去行刑。”府尹大怒,这两个女子实在可恶,竟然欺骗到他这儿了。要是今天的事情办砸了,不是要他老命吗?
“老爷饶命。”小娟吓得尖声叫起来,而风娘则瘫坐在地上,脸色刷白。
衙门的五十大板厉害着,就是身体强壮的大汉,也未必能禁得住。而且事关定王妃和魔鬼世子,这些下手的衙役肯定不敢放水。
五十大板足以要她的命。
“怎么样小娘子,跟着爷,爷保你无恙。”秦篱落邪笑着踱步到了风娘面前,好看的桃花眼中全身情意绵绵。
地上的风娘一听,忽的抬起头,连想都没想,“求世子饶命,小女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以后再也不敢了。”说完,她抬起头,用那双水淋淋的大眼睛风情万种地看着秦篱落。
众人全都傻眼了。
这娘们开始见到世子的时候,还一副冰清玉洁的贞节模样,这会儿为了活命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勾引世子了。
“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最先看不得她这种狐狸精模样,一个个大声咒骂起来。
男人跟着起哄,要不是在大堂上,肯定会有人扔菜叶子什么的过去。
风娘更害怕了,她楚楚可怜地看着秦篱落,想紧紧抓住秦篱落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别怕,一切都有爷了。”秦篱落邪笑着,对着风娘抛了一个挑逗的眼神过去。
风娘脸上顿时挂起了微笑。
众人看了都失望地摇摇头,唉,这位世子爷,也太不着调了。
没想到就在这时候,秦篱落上去就将风娘给踢翻了,“爷怎么说,看着就是贱样子,原来骨子里果然就是贱人一个。”
说完,他站在那儿居高临下看着风娘“真将爷当傻子呢?告诉她。”
他示意身后的侍卫。
一个侍卫站出来冷冷地白了风娘一眼,然后说,“就你这模样,连给世子倒夜香的资格都没有。”
风娘跌倒在地,显得特别狼狈,也终于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此刻的秦篱落在她的眼中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恶狼。
“咚咚咚。”外面忽然响起击鼓的声音。
府尹又是一惊,今天算是遇上鬼了,过来喊冤的人特别多。
“看看外面是何人。”府尹没好气地吩咐一个衙役。
衙役连忙丢下手里的杀威棒,小跑着出去了。
再回来,他还是跑着回来的。“大人,是定王。”
定王爷?府尹脚下一软,完蛋了,今天的事情闹大了。
百姓听了,集体转过头,然后往边上退,给秦羽陌让开了一条道。
身穿白色袍子的秦羽陌,如谪仙一般不慌不忙地带着疾风疾雷进了衙门,身后还跟着赵一铭、亭一、亭午。
他一脸肃色。
“下官参见王爷。”这是府尹第三次准备从堂上下来了。
秦羽陌摆摆手,冷冷地开口,“不用,今日本王是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来告状的。”
这个身份?府尹为难地看了他一眼。
可是秦羽陌满脸都是严厉,他吓得又缩了回去。
“不知王爷要状告何人?”府尹坐在堂上,简直是如有针扎,屁股几乎都不敢落在椅子上。
“本王状告那四个女人。”秦羽陌冷冷地看了过去。
四个女人?众人瞄了一圈,发现边上几乎要缩成一团的女人,立刻明白了。
“状告何事?”府尹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完全是按照公堂的程序来的。
“本王状告她们陷害王妃和本王,藐视皇家人员。”秦羽陌冷冷地说。
“大人,误会啊。”两个夫人傻眼了,没想到定王状告的对象竟然是她们,“不,王爷,真的是误会。”
“大胆,见到本官还不跪下?”府尹手里的惊堂木一拍。
一团的女人就全跪下了。
“报上你们的姓名和身份。”
“民妇姓姚,夫家姓陆,是鲁国公府上的远房侄孙。”
“民妇姓印,夫家也姓陆,同样是鲁国公府上的远房侄孙。”
两个夫人再也没有开始的神气了。
“定王现在告你们陷害王爷王妃,你们可有话说?”府尹严厉地问。
“大人,冤枉啊。民妇哪里有胆子去惹怒王爷王妃?”姓姚的女人大声叫屈。
“是呀,请大人明察。民妇只是听说叶家铺子里卖的是假货,所以气不过就带着买的衣服过来求证,并无其他的想法。”姓印更是嘴巴硬的很。
叶惊鸿看到两个人死不悔改,冷笑着过去,“听两位夫人的意思,反倒是我和王爷的不是呢?”
“坏女人。”跟过来的一个小乞丐气呼呼地瞪着两个贵妇。
秦篱落听到他叫那两个女人为坏人,再想到刚才他们对自己的评价——好人,混蛋魔王的虚荣心一下子得到了满足。
“胡说八道。”秦心悦更是其脾气,听到两个贵妇的话,气的真想上去也给她们一脚。
“王妃,夫人本不想过来,是老奴劝说她过来看看的。王妃要责备的话,就责备老奴好了。”
“对,是奴婢们的错。”
有人开头,马上就有人表决心。
叶惊鸿又是微微一笑,“只怕,你们全赔上性命,也不能够给你们的主子承担罪名。”
地上的婆子丫头们听了心头一颤,不就是没弄清楚过来对证吗?怎么就赔上了性命?
涉及到生命的问题,所有的丫头婆子再也不敢讨好主子了。
叶惊鸿看到她们都不说话,才淡淡地再一次开口,“我想,两位夫人只怕不是单单气不过来对证的吧?能不能将你们带来的棉袄拆开看看。”
淡淡的语气并没有威逼,却让地上的两个贵妇面如土色。
“王妃,不用了。已经知道那小蹄子是诬告,民妇也信了,哪里还用得着再拆开。”姚氏还不死心的狡辩。
“拆。”秦羽陌冷冷地开口。
“是,王爷。”疾风和疾雷大步走到两个婆子面前,从她们怀里一把拽过了棉衣。
然后两个人不用吹灰之力就将袖子拆开了。
当百姓看清楚衣服里面露出的棉絮,顿时又是一片哗然,而且拆开的暗记果然和叶家铺子里的衣服是不一样的。
原来如此!大家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定王妃开始的时候,就是不用这两个人的衣服佐证。
“骗子。”
“看穿的人模狗样的,干的却不是人事。”
“想诬陷王妃王爷,该死。”
所有百姓愤怒的性子被激起了,场面近乎失控。
“肃静。”府尹一看要坏事,赶紧敲响了惊堂木。
下面的衙役跟着也吆喝起来,人群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王爷、王妃。民妇是一时糊涂呀,求求王爷王妃饶命。”印氏第一个扛不住了,大声求饶起来。
得了,这是认罪了。
姚氏也瘫了。
“一时糊涂?说得倒是轻巧。”秦心悦气的小脸通红,她本来就有嫉恶如仇的性子,现在这些人想陷害的又是叶惊鸿,当即这位郡主就来了脾气,她掏出腰间的鞭子对着一群人就抽了过去,“你们明知道要是坐实了王妃的罪名,王妃所有的铺子就得全完了,当然王妃的名声也完了。诬告皇家媳妇,你们的胆子比天好大。看样子,是你们身后的夫家给了你们的胆子是不是?”
“不,不,不是。”一听秦心悦将罪名按在了夫家,两个被打得披头散发的贵妇,立刻摇着头否认。
众人看到她们狼狈的样子,居然没有一个人同情的。还有大声叫好声,甚至还有人让秦心悦狠狠抽的。
府尹听了,也觉得事情大发了。
“草民请罪来了。”正热闹着了,又来了一群人。
这些人身后都背着荆条,见到秦羽陌叶惊鸿,立刻就跪下来了。
“草民是陆氏一族的族长,刚刚才听有人过去禀报,这两个玩意竟然想陷害王爷,都是我们平是家风不严,才导致她们胆子比天还要大。所以草民带着陆氏一族特意过来请罪。”说完,对着叶惊鸿他们重重的磕头。
族长带头,后面的人更是照着就做。
秦羽陌冷眼看看,一言不发。
这个人就是个闷葫芦。叶惊鸿暗自叹息一声,刚要开口。
秦羽陌却抢着先说话了,他不理族长的人,而是走到了两个贵妇面前,“你们为什么要陷害本王和王妃?本王要找到背后主使之人。”
“是这个风娘主动找上门来的,说要和我们联手,让王妃赔偿我们一些银子花花。”姚氏小声回答。
“疾风到宫里去禀报皇上,疾雷带人将陆家上上下下给抄了。”秦羽陌冷冷地下了命令。
“王爷手下留情。”族长大惊失色。
姚氏的丈夫爬起来,愤怒地踢了她一脚,“千刀万剐的东西,你自己想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拖上我们陆氏一族,到了现在你还不说实话吗?”
“老爷,我说。”印氏吓得脸色苍白,大声叫起来,“她面前说得是真的,是那个女人先找上我们的。”她指着风娘说。
“不过,我们开始并不想答应了。可嫂子说了,由于有叶家铺子在,一品绣庄的生意差了很多,说什么也要给陆家出口气了。所以我们才……”说到这儿,她满脸都是泪水。
“是民妇不对,王爷王妃,求求你们,这件事真的和陆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姚氏也哭得很凄惨。“你们要相信我啊,我们没说假话。”
“这么说,这件事牵扯上了鲁国公府?”秦羽陌冷笑着问。
秦篱落一直找了一把椅子坐着,似乎在看笑话。
“我说,你们胆子为什么这么大呢?”秦心悦恍然大悟地说。
“你这毒妇,竟然…。”族长气的打晃。没想到这两个没脑子的东西,竟然还想将陆氏一门最有头面的人拖下水。
“不,不,鲁国公府那边更是不知道,一切都是民妇自作主张,想……想讨好那边做下的。”越是说到后面,姚氏的声音越是小。
“王爷王妃,我家主子也是被她们蒙骗了,才做出了糊涂事。”一个婆子爬出来,她深知,要是主子被处罚了,她们也会跟着完蛋,甚至她们的家人都得没命了。“老奴偷听到她们两个贱人有一次好像提到了巧手为云。”
哇!惊天黑幕啊!原来是京城里两家铺子被抢了生意,联手来陷害定王妃来了。真够不要脸的!
瘫坐下的风娘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她说谎,小女从来不认识什么巧手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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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竟然忘记和大家说一声节日快乐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