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挂念着铜板吧?”孙禄堂一语道破
“瞧你说的”女人抛了个媚眼,着实惊了我一跳。“今日是要怎么?”假母边说边领着我们往内院走
孙禄堂跟假母寒暄,我则转头好奇地瞧着这宅院。这宅院虽没有高楼大厦彩锦霞幄,却也是几进几出的四合院大宅,穿厅过院,一路上只见堂宇宽敞,院里怪石盆池,小堂垂帘,茵榻帷幌都十分华丽。
我正忙着赏景,突然听见那边像起了争执。
“他是何人?凭甚让本少爷让他?我们今日来,就要找郑都知”孙禄堂的声音(“都知”非人名,乃是某行最高级职称)
“孙公子您先别生气,这王茂时王公子的父亲可是永宁郡公,奴家惹不起,且王公子先几位公子一步定了圆圆,这,奴家也不好撵人……”假母低声解释,望孙禄堂勿为难自己。
“你这意思,是惹得起我们了?”孙禄堂脾气发作,挑眉问假母,假母一下尴尬在原地。
混久了这种场合的人,怎么没点危机处理能力,当下又迎着笑脸上来。“您可是奴家的福星,奴家怎么敢惹?我这院里也不只是圆圆一个人,最近来了几个新人,孙公子不想先尝尝鲜?”
“我不想难为你,若你能找个和郑圆圆一样,有相貌,会弹琴作诗,还会做席纠的,我今天就放过你”孙禄堂笑的邪魅狂狷,我看到时只有一个想法,给总裁跪了。
假母难为了,郑圆圆是她手上的宝,技压全坊。别人家也不是没有会弹琴作诗、又会做席纠的人,可她们长得,都相貌平平,圆圆就因为才貌兼备,才能在众多都知中脱颖而出。孙禄堂是个金主,她知道不能得罪,可那边是郡公的公子,也不能得罪,当下两难了。
这时萧守规走上前去,拉了下孙禄堂,道:“罢了,既然今日不行了,那我们先回吧,改日再来”
假母听了喜了,可孙禄堂却执拗,坚决不走,假母又愁眉苦脸。
这时,从前面的大堂突然出来一人,见到我们一行,露出了惊讶之色,“苏宝同?”
那人声大,将大堂里的人引了出来。
只见一白袍男子推开众人,走上前来,挑起嘴角哼笑了声。
“苏宝同,真巧啊”
看样子几人认识,我看向三人,却见三人面色不是很和善,一时突然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什么。
“哦!这不是三全兄吗?”那人突然转话题看向我,“传言三全兄失忆了,失忆?那是个什么病?会伤智力吗?”
猖狂!我对那人好感为负。
假母看情形,满脸堆笑上前打圆场。
“原来几位公子是旧相识,那好办了,四位公子明日来时,奴家让圆圆好好为四位公子弹首曲子”看情况就知道两帮不和,假母聪明人,平时也听别人说过,尚书家公子失忆的事,听王茂时那么一说,自然联想到了。现在两边都得罪不起,再待下去,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最好是支走一方。
苏宝同可没想轻易认输,冷脸不屑地回敬对面,现场没人听假母说了什么,战火似一点就着。
我看苏宝同模样,就知道平日里两方是死对头,虽然不知道两方恩怨史如何,可就刚刚那人对我说的话,就想拿根铁棒照他头砸去。猛一惊,何时这么暴力了……
“刚刚听到外面争吵,也要找郑都知,原来是三位老相识,这样,我们也是刚到,正好还空着几个座,宝同兄可要一起?”王茂时道。原来他早听到了。
“不必,我们出得起钱,不用和别人挤……”孙禄堂回他
“市井商人,何时轮到你说话了?”孙禄堂话还未说完,就被王茂时身旁一人出面打断。王茂时听了,嘲讽地笑望着孙禄堂。
我回头看孙禄堂,只见他在努力憋着火。早知古代最瞧不起商人,只是没想到,歧视程度如此之甚。
“不必,我不和不认识的人坐一屋……”
“是不敢吧~”
……
不怕对手懂兵法,就怕队友明知是陷阱还往下跳。不争气的苏宝同,给王茂时一激就中计,任凭萧守规如何劝,他都要进去瞧瞧,瞧瞧对手能将自己怎样。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