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道:“我们是天天出去的,不过都是去寻些乐趣。”
李浩然点头道:“如此就好,你们两人就像往常一样,四处闲逛,走到偏僻之所,将眼线闪电击杀。然后,折身前去杨家别院助我一臂之力。这些日子,我们忙得团团转。他们一定以为我们已经自乱阵脚,故而一直没有露面,他们等待的就是我们失去冷静的时候,然后再重重一击,因为这样他们的胜算更大。所以,我们将计就计,于白天出其不意的救出程英她们姐妹。我相信一直保持警惕性的他们,现在也到了松懈的时候,毕竟这么长一段日子,我们都还没有动静呢。”
一翻分析,让段素素和黄药师深表赞同,而老顽童倒没有管那些,在他看来,只要有打架的机会就是很好啦,听到这次行动有自己一份,若非事关重大,恐怕早已笑出声来了。
一切安排妥当,于是李浩然和段素素各自打扮起来。逍遥派无所不能,区区易容之术,自然不再话下,片刻间,李浩然就变成了一个浓眉大眼的武林豪侠。
段素素因为要装成李浩然,花的时间当然要多一些,不过她对李浩然极为熟悉,所以,这点小事倒也难不住她,小半时辰后,大家眼睛一亮,一个活脱脱的李浩然出现在大家面前,甚至连极小的细节也是一模一样,让人佩服无比。连精通化妆之术的黄药师也自叹弗如,而老顽童则像是拣到宝一般,眼神发亮的盯着“李浩然”,至于他想些什么,大家都无法得知了。
救人如救火,机会稍纵即逝,大家发现没有什么漏洞之后,于是按照计划各行其事。
……
杭州城南,杨家别院,早已荒废多年。附近的百姓都说此地一到晚上就闹鬼,所以,人们都搬走了,只余下一个孤零零的杨家院落。
正午,李浩然终于来到这所谓的杨家别院,他游目四顾,但见四周残垣断壁、满目疮痍、荒无人烟。杨家别院,茅草丛生,成了无数野狗的乐园。
李浩然穿着淡青衣衫,在此高过人体的草地上行走,若非刻意留心,还真无法找到,他小心逼近,不到片刻即已到达断壁之下,仔细聆听一会儿,发现无人在内,于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潜入。
眼睛随意一扫,发现这地尚有三间较为完整的屋子,且门前杂草似被踏过。由此,他断定这几间房子必有人住,于是益加小心起来。
稍稍思索一会儿,李浩然打定主意,他闪电般跃出,瞬间即逝,并在空中一转,人如一缕青烟飘至屋顶。
三间屋子后面,张目远眺,后边依旧是一派凄凉的景象,他发现整个院子占地甚宽,在草丛中,很多腐烂木头七零八乱的倒在地上,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他卧在屋顶,静静倾听,发现下面有八个不同的呼吸,左右各三,而只间只有两个,并且不像是有武功在身的人物。
李浩然心中有数,轻轻一纵,如若柳絮、清风,悠然飘落在中间屋后。他悄悄地走近,正要掘壁探视。却听左边有人在说话,话里的内容让他停步不前。
有人道:“四哥,你说李浩然愿意拿‘六脉神剑’交换这两个女子吗?”
四哥语若寒冰道:“老八,这不是我们所要关心的,不要问为什么,小心刑法饶不了你。还有,你少打那两个女子的主意。她们性情刚烈,若是她们有所闪失,我们将失去胁迫李浩然的机会。到时候,别说我不顾兄弟情义了。”
老八yínyín一笑道:“四哥,这姐妹花真是人间极品,实乃小弟平生从未见过。如果就此放走,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另一人埋怨道:“别说老八,我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嘉兴一路赶来,过着见不得人的生活,本想在杭州潇洒潇洒,谁知却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晦气。”
四哥怒道:“不忍也得忍,若你们坏了组织大事,别说你们,就连你们的家人恐怕也不会有个好下场。”
两人似乎想到什么,登时寒蝉若禁,不再言语。
沉寂一会儿,四哥又道:“你们放心,只要过了这几天,有你们快活的。现在李浩然人在杭州,只要我们手中的人质还在,只要他在意这两个女人,他武功再强也束手就缚。”
老八道:“说到李浩然,我还真感到有些恐惧;连霹雳雷火都弄不死,这还是人吗?”
四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们只是马前卒,知道的越少越好。”
李浩然再听一会儿,明白这些人所知有限,于是也不再偷听,悄悄地拔出凌烟剑,在壁上缓缓切割,凌烟剑削铁如泥,更别说区区木板了,不到一会儿,悄无声息的割开一个洞口。
他心情激动,惴惴不安,万一里面不是程陆姐妹,自己当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一时竟不敢快些凑过去。
李浩然在心中不停大念“阿弥陀佛”,而心跳得快要震开了胸腔,他调息片刻,猛地狠下心凑近一望,心中大喜,差点发出高声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