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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意紧紧盯着他的手掌。
如果给她一把刀,如果说,一刀砍下去,她就能和这个男人完全撇清,那她真能做得出来,而且是毫不犹豫那种。
可是,这个地方是属于封骋的,应该这样说,整个蔺安市都是封家在做主。
她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目光一瞬不瞬看向外面。
心里抑制不住地思念着萧誊,唐意知道,他肯定不好受。
翌日。
封骋醒来,就看到唐意蜷缩在窗边睡着了,他起身换好衣服,唐意听到浴室内传来的水声,她肩膀耸动下,等封骋出来时,见她已经穿好了浴袍。
男人径自走向门口,唐意跟上前。
封骋头也不回道,“我待会让人把早餐送进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走?”
封骋打开了门,“还没到时间,你还可以在这享受几天。”
“我家里人已经急坏了,你让我走吧!”
封骋走出去,砰地关上门。
唐意一声尖叫,抄起电视柜上的雕塑狠狠砸向门板。
可换来的,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封家。
唐意在卧室内走来走去,手机一直在保持拨电话的状态,这几天,不说夸张的,她给封展年最起码打了一百个电话,可没一次是打通的。
几次未果,她坚持不懈。
中午时分,电话总算通了。
唐睿禁不住激动,“喂,展年。”
“唐睿,我这几天很忙,你有急事吗?”
“有有,”对唐睿来说,妹妹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情,“展年,你出差的前一晚,唐意就失踪了,她是被封骋带走的,这都第五天了,我真的好怕,你帮我问问封骋……”
“唐睿,我待会还有个电话会议,不能跟你说太多时间,我还有两天就回来了,等我到时候……”
她听闻,杏眸圆睁,整个人显得焦躁不安,唐睿不住在房间内走动,她挥舞着手臂,“你的事就那么重要吗?我妹妹现在找不到人影了,她肯定被封骋糟蹋了!这就是你说的在乎我在乎我的家人吗?”
“别闹,这件事,回家再商量。”
“我不!”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唐睿难以置信地盯着手机屏幕,她嘴巴微张,半晌后,这才放声大哭。
她倒退一大步坐向床沿,抬头望着这个装修华丽的房间,这个男人,许诺给她的生活纵然是别人高不可攀的,可唐睿看中的并不是这些,他的亲人,和她的亲人被摆在一杆天平秤上,封展年却一点点余地都没给她们姐妹俩。
唐睿泪流满面,哭得精疲力尽后,她起身来到衣柜前,从里面拖出一个行李箱,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只是没想到,真有派上用场的这天。
她将自己平日里穿的衣服塞进去,离开封家时,没有丝毫的留恋。
封骋很晚才回家里,唐意已经吃过晚饭了,封骋进来时,脚步趔趄,满身酒气。
她浑身的神经绷起,更不敢去招惹他。
他脱了衣服后,进浴室冲澡,出来时,什么都没穿,赤条条大摇大摆地在她面前走动。
唐意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毕竟那么一个大活人,还美艳不可方物,封骋坐到床上时,明显就把持不住自己了。
他伸手扯过唐意,“别总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今晚,我让你尝尝我的真水平。”
“不要,走开!”
“女人啊,口是心非,说不要就是要。”
封骋大掌捂住唐意的嘴巴,他手劲很大,几乎要将她闷死,唐意蹬动着双腿,封骋剑眉微蹙,“我知道了,你喜欢我用蛮力是吧,不喜欢温柔是吗?来来,我满足你……”
唐意一脚踢到床头柜上,疼得她冷汗直冒,封骋酒劲上来了,折腾人的法子也多,花样百出,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唐意没再哭,他想到管家那张貌似正直严肃的脸,在这个地方,她就算哭死了,都不会有人同情她。
她大口喘着粗气,慢慢在找寻让自己好受些的法子,封骋满足之后,便躺在床上安静了下来。
他酒也醒了大半,看着唐意起身。
“你有洁癖么?做完就要洗澡。”
“我嫌你脏。”她毫不犹豫道。
封骋伸个懒腰,精神倍加好,“反正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唐意从浴室出来时,封骋正在接电话,口气不耐烦,“知道了,明早九点,我不会迟到的……是,我知道重要性,搞砸了损失惨重,行了吧?”
他掐断电话,并调了闹铃。
唐意坐回床上,封骋虽然说着唐意,可他比谁都要干净,冲了个热水澡回到床上,封骋伸手搂住她,“早点睡,我明早还有正经事。”
唐意不由冷笑,他还能有什么正经事。
她又是整晚地睡不着,白天就她一个人在房间,少了封骋,她才能暂时安心眯一会。
翌日。
一直到了八点多,封骋还在睡。
唐意不由扭头,男人的脸就近在咫尺,五官卸去了平日里的狠辣和硬朗,看在眼中,倒有了瞬间美好的感觉。
只是,这仅仅是层表象,封骋沉稳的呼吸声落到唐意耳中,浓密而细长的睫毛垂在眼帘下方,鼻梁坚挺,嘴唇轻薄,唐意没有过多观察,她目光越过封骋的脸,落向床头的那个闹钟。
她记得,他昨晚打电话时说,今天早上九点还有急事。
唐意蹑手蹑脚起来,封骋睡得很熟,想必还是和昨晚喝多了有关。
她找了圈,都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唐意来到洗手间,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封骋将她关在这里,他却能自由进出,他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