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浅动了动眼皮,厉景呈手掌在她后脑轻拍两下,“这儿是你的家,你还想去哪?”
“我困。”
厉景呈替她将枕头放好,“睡吧。”
荣浅躺下身,裹紧两床被子,她倦怠不已,很快就沉沉进入梦乡。
她体质偏寒,睡得极不安稳,厉景呈洗完澡出来,手掌探进被子摸向荣浅的膝盖,居然还是冰凉的。
厉景呈掀开被子,从身后抱住荣浅。
温度从他胸前传递出来,荣浅朝他挨近,又觉不够,她转过身,两手伸出去紧紧抱住厉景呈的腰。
她缩在他身前,身上很快就暖了,厉景呈靠着床头,丝毫没有睡意,盖了两床被子,热得要死,很快就出了一身的汗。
后背的粘稠令他不舒服,他想去洗个澡,可荣浅哪肯让这暖炉离开,硬是抱紧了不撒手。
没法子,他只能忍了一个晚上。
翌日,荣浅是被热醒的,她一条腿踢开被子,厉景呈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醒了。”
荣浅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要去学校了。”
“今天是星期六,再睡会吧。”
“睡不着了。”
她想起床,厉景呈拽住她手臂将她拉到跟前,“跟我说说话。”
“说什么,你倒是教教我。”
厉景呈并未动怒,“会还嘴了,看来是恢复过来了。”
“不然呢,是不是还想关我?”
她面无神色,盘膝坐在床中央,荣浅目光同他对视,“厉景呈,你给我盖玻璃房,到底是要让我开心,还是要关我?”
“是为了让你开心,”厉景呈坐在她对面,语气内藏匿不住情绪的波动,“我只是没想到,你心里根本没有忘记霍少弦的打算。”
“我爱他多少年,想要忘记,必定要比那个时间还长,我即便觉得难受,但我都不能去找他哭,这就是再也不能在一起了,厉景呈,你说的做我靠山那些话还算数吗?”
“算数,”他将她拉到怀里,“只是,以后再也别这样惹我生气了。”
“你气什么?”
厉景呈一怔,似是被问住了。
半晌后,才回过神,他捧住荣浅的脸用力亲过去,“气你这张嘴,所以我要罚你。”
她嘤咛声,“唔,厉景呈,你别咬我。”
被关了一天一夜的这口气,荣浅是怎么都咽不下的。
她肿着双眼去学校,林南她们自然追问,荣浅就说了。
“靠,丫丫个呸的,大叔那是欺负人啊,欺负咱浅浅没姐妹团是吧,这仇我来报。”
荣浅抬头看着义愤填膺的林南,“你报,你怎么报啊?”
一没权,二没钱,出卖这张脸?厉景呈也不吃这套啊。
“我想想,要不把他信息贴相亲网站去?”
“幼稚!”荣浅丢下两句话起身去洗手间。
林南忙拿过她的手机,调出厉景呈号码。
何暮看呆了,“喂,你憋着什么坏呢?”
“替咱姐妹报仇啊。”
荣浅回来时,另两人都装作没事人般,她更没看出什么异样。
傍晚,厉景呈回到帝景,荣浅不搭理他,男人掏出几张邀请函,“意大利雕塑大师的作品展,可以跟你朋友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