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子,不是这样的,学生……”
“好了好了,赶紧入座吧!”刘夫子挥了挥手,显然对君心的解释很厌恶。
君心咬了咬下嘴唇,垂头丧气的向赤色座椅坐了过来。
严彬再次开口冷嘲热讽,“君姑娘胆子这么小,一会儿可别从剑上掉下来!那样的话,出名可就变成臭名了!”
叶瑾夕刚想反驳,便听严彬身后楚越泽开口道:“严兄何必吓唬君姑娘,御剑飞行表演,七人合一,大家都会互相照顾的。”
楚越泽说完这句话,扭头对叶瑾夕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只是一月不见,楚越泽那本书生气十足、与世无争的眼睛里竟然透出一股失落的情绪。
难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叶瑾夕对楚越泽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楚越泽与她一直没什么交集,进入学院后,他因为出众的才学在知修班只待了一天便进入行修三级班。
而在学院里,严彬如鱼得水,名气大盛,楚越泽以往第一才子的名字倒是渐渐消失,变得无名。
“越泽兄你不懂,御剑表演时我们都要注意力十分集中,否则不能按照原本队形飞行,就会出现偏差。”严彬这话说的极其无礼,神色间颇为孤傲。
“哧!”严彬这话落下,场中便发出一道不和谐的笑声,众人闻声望去,却是君莫,君莫嬉笑道:“御剑飞行乃是修行者最简单的举动,修行者生死大战时,都是在空中御剑而战,若是御剑飞行时必须凝聚精神力,不能有所偏差,那么修行者们就别打架了,御个剑占用了全部精神,哪还有精力去注意对方?”
君莫这话说的俏皮,却话里话外讽刺严彬修行不精,才会御剑飞行时不能顾忌到别人,偏偏学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对师兄必须尊敬,所以哪怕这话嘲讽意味居多,严彬也只能憋红了脸,不敢开口反驳。
叶瑾夕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冷笑,真是自己找苦吃,平日在学院对君心百般挖苦也就算了,今日也不看看行修六境那椅子上坐着的是谁!
君莫虽然看上去纨绔,其实精明的很呢!
严彬眼见大家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心中虽然愤恨却只能转移话题,“夫子,不知道今年行修七级班,举荐的是哪位师兄?”
李夫子捋了捋胡须,听到这话笑的十分和善,小眼睛眯了眯,“这是神秘嘉宾。”
神秘嘉宾?
叶瑾夕不由好奇起来,在学院一月,她也打听出来了,行修七级班现在并没有特别出色的学生,而能够让李夫子只想到此人便笑成这样的人……
叶瑾夕眼睛蓦地明亮起来,微微一惊,莫非是……他?
“妈咪,我要嘘嘘……”正在思考间,元宝摇晃了一下叶瑾夕的胳膊,叶瑾夕知道君莫在这里,君心不会受到太大的委屈,所以点了点头拉着元宝从房间里走出来。
高台内部房间里有一个茅厕,叶瑾夕将元宝送到男厕后,扭头便与一个人撞了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来人低着头拱手道歉,诚惶诚恐。
“你怎么走路的?走路低着头你……咦?楚越泽?”叶瑾夕惊呼。
楚越泽抬起头来,诧异看着叶瑾夕,侧头看向茅厕门口,睁大了眼睛迷糊问道:“这……不是男厕?”
“当然是男厕,我送元宝过来的。”叶瑾夕笑道,可随即发现楚越泽低落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楚越泽脸色一红,见叶瑾夕明媚脸庞上那一双眼睛透着浓浓的关切,忍不住开口叹气道:“我,我错过了考试,所以没被选上表演……”
“错过了考试?”叶瑾夕诧异开口,她当然知道能够参加表演的人,都是每个班级经过考试推选出来的,可考试时间一早就公布了,楚越泽怎么会错过考试?
她突然想到房间内严彬得意的模样,不由得拧眉问道:“考试时间,是严彬告诉你的?”
楚越泽瞪着一双纯真的眼睛,“你怎么知道?”
叶瑾夕冷笑一下,楚越泽乃是状元,自然被授予官职,平日里很少来学院,在家修行,所以学院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严彬告诉他的。
只是严彬也太过分了些,告诉一个错误时间也便罢了,还拉着楚越泽来休息室,就是为了让他清楚的认识到,参加表演的人,是他严彬!
楚越泽是个洒脱之人,可毕竟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书生,还没心胸宽阔到被人算计,还要恭贺的地步,怪不得他如此低迷了。
叶瑾夕正打算对楚越泽说些什么,广场人群中,突然迸发出欢呼声,她立马扭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