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王夕夕双目无神地漫看着窗外的那株开得正yn的海棠uā,淡声说道:“无知是福、不知道也就意味着没了那般多的烦恼……。”
“小姐””轻叫了一声,见他们家小姐正看着窗外怔怔出神,小莲张了张嘴,终是再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你觉得杜荷方才在得月楼的那个提议,如何?”过了好一会儿,王夕夕忽然回过神儿来,像是已经告别了之前的忧烦,眼中闪现出了些许光亮与生机。
四下瞧看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他人之后,小莲轻凑到他们家小姐的身边,低声问道:“小姐说的是,离家出走,远去登州?”
“对!”王夕夕定声说道:“这个家里,除了娘亲之外,我已是再无什么留恋,况且娘亲在此至少衣食无忧,亦是无须太过挂念,便是走了也能安心。”
“留在这里,迟早都会像是货物一样地被爹卖来卖去,与其这样身不由己,将来稀里糊涂地就被嫁给了一个自己一点儿都不喜欢的人,还不如趁着现在自己主动去选一个如意郎君!”
“杜构公子为人虽然有些木讷,但是却胜在忠厚老实,诚恳可靠,而且对我也是真心实意,跟了他,我心无悔。”
“生同余,死同稼。也不是我一时冲动的随口之言,说句不害臊的话,我与杜构公子早已是心心相印,此生若是不能嫁给杜构公子为妻,我宁愿终身不嫁!如果这次不能顺利逃离长安,日后便是落发为尼,我也绝不会如了爹的意愿再行他嫁!”
王夕夕就这样一句句地轻声说道着,像是在向小莲倾诉,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加定自己的信念。
“小姐!”小莲轻声向他们家小姐说道:“无论小姐如何选择,奴婢都会站在小姐一边,终生不悔!”
“嗯”,王夕夕轻点了点头,淡声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一会儿天黑之后,就开始行动吧……”
长安城,程府。
“你说什么?”程咬金一脸呆愣地看着杜荷这个坏小子,猛掏了掏自己耳朵,高声向杜荷问道:“你再说一遍?那个‘朝天阙,现在竟也成了你们杜氏的产业?这怎么可能,若是本将军记得不错,那可是小白脸杨成州家的心头rou啊?这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他会舍得送给你们?”
见程咬金面luuoè,杜荷轻声一笑,道:“别管他舍得不舍得,现在‘朝天阙,的房契都已到了小侄手中,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定论,所以,从此之后“朝天阙,也姓杜了!”
“小,侄这次过来长安,就是想要顺便将这,朝天阙,给顺利接管过来。”说着,杜荷拱手向程咬金一礼,恭声说道:“所谓一事不烦二主,既然‘得月楼,就是托了叔父的鸿福才有了今日之成效,那么这‘朝天阙,也就要再劳烦程叔父多费些心思再帮着张罗一番了!”
“太子殿下这次。”没有理会杜荷的话语,程咬金似想到了什么关键,忙着开声向杜荷问道:“是不是要拿杨氏开刀了?”
“呃?”杜荷一愣,轻声向程咬金问道:“程世叔何出此言?”
“你以为你们在杜陵搞的那些小动作谁都看不出来吗?”程咬金鄙咦地看了杜荷一眼,道:“抓了一个王昆,一个马得草,还有一个皇亲杨善,一下将左司、吏部、刑部还有前朝驸马杨家全都给有意无意地牵扯了进去,你以为这么大的动静还能瞒得了谁?”
“现在杨家在长安城最主要的一份产业落到了你的手里。”程咬金接声说道:“想来那个杨成洲,这是想要uā钱消灾,向你们服软了吧?”
“钱是uā了不少,不过这消灾嘛,却是有些难说。”在程咬金的跟前,杜荷也没有必要太过遮掩,直声向程咬金说道:“不怕说与叔父知晓,在小侄过来长安之前,杨成洲已经被太子殿下给下了大狱,这会儿,说不定正在堂审之中。至于能不能逃得过这一劫,那就要看他们杨氏这些年的屁股干不干净了。”
“关起来了?!”程咬金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太子殿下这次怎么会有这般大的胆子?虽然那个杨成州不是什么好鸟,可他赖好也是杨妃的妹婿,是太子殿下名义上的姨丈啊?太子殿下如此作为,就不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是吗?”杜荷轻声在一边ā言道:“可是小侄怎么听说,这个杨成洲还有他们杨氏一族,在长安城并不怎么遭人待见啊?如果太子殿下要动杨氏,世叔觉得,皇上他真会为杨氏出头而责怪太子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