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显京兆
“爹,娘,让你们担心了”回到府里,杜荷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乖乖地到后院与老爹老娘见礼,让他们安心。
毕竟现在的杜荷,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了无牵挂的孤家寡人了,有父母,有兄妹,饥冷有人心疼,外出有人挂念,所以,杜荷很珍惜这种有家有亲人的感觉,且一直都在努力着将这个家经营得好。
“嗯嗯,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见儿安然回来,在家里面担心了一整夜外加一个白天的杜楚氏多少有点喜极而泣的感觉。
站起身来亲热地拉着小儿的双手,上下左右地朝着儿身上打量,待确定儿确是无恙之后,杜楚氏这多有报怨地回头瞪了杜如晦一眼,轻声杜荷说道:“若不是你爹一直拦着,不让娘去县狱探视,说什么娘也要找人将你从大牢里捞回家来。”
“哼”嗔怪地轻哼了一声,杜楚氏拉着儿在一旁坐下,轻声说道:“得亏荷儿现在能够安然回来,而且看样在县狱里似也没受什么委屈,不然娘定饶不得你爹”
“呃,让娘忧心了,都是孩儿的不是。”没想到平素对老爹百依百顺温柔和善的老娘竟还会有如此彪悍的一面,杜荷在感觉好笑的同时心中亦是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暖意,没想到在失去了数年之后,他又找到了这种有娘关心疼爱的感觉。
“没有的事,”杜楚氏很护犊地轻声说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娘已听杜荒详细说讲过,我儿一未杀人二未放火,只是起了善心想要助人而已,说到底,还是那些挨千刀的败坏种没安好心,一心想要祸害我儿”
“都是你爹,”说着,杜楚氏又轻声向杜如晦报怨起来:“明明轻易地就可能将这件事情搞明讲清,却死板固执地怎么也不肯动用以前的人情,不然的话,我儿又何至于会méng受这般久的不白之冤?”
“娘这可是有点错怪爹了。”听着老娘的宠溺报怨,看到老爹一直都老神在在地安坐在那里,面蕴笑地淡然听着,前后都没有出声反驳一句,杜荷不由出声替老爹辩解道:“爹的不作为,其实就是对孩儿大的保护。”
“哦?”听到杜荷这般说讲,杜如晦的眼前一亮,一扫之前默声不语之态,轻声向杜荷问道:“荷儿你说说看,为何为父的不作为,反而就成了对你大的保护?”
杜如晦一出声,方还在那里不停报怨的杜楚氏顿时便没了声息,知道这是夫君在对儿的孝较,作为**人母,杜楚氏知道现在并不是她在其中出声打搅的时候。
事实上,杜楚氏絮絮叨叨地报怨了这么许久,所为的,也无非就是想要bi得他们家老爷出来说句关怀服软的话语,免得他父之间日后会因此而出现什么隔阂。
现在,见得杜荷主动为老爷说话,而老爷也颇有兴致地出声答言,看着相谈甚欢的父二人,杜楚氏自然也就放下了心来。
“这个嘛,”杜荷并没有直接回言,而是朝着厅内i候的下人看了一眼,轻声向杜如晦问道:“爹你确定要孩儿在这里说讲?怕是有些不大方便吧?”
“嗯,杜川与杜荒两人留下,其他人全都且先退下吧。”杜如晦颇为赞叹地看了儿一眼,轻轻挥手,将屋内的丫环仆从全都赶出了mén外。
“荷儿方从牢狱出来,自是需要一番调养滋补,妾身这就去后灶,亲自为荷儿煲出一碗血燕汤来。”说着,杜楚氏也站起身来,轻向着杜如晦知会一声之后,带着凌若曦也轻步迈了出去。
“有劳娘亲了”知道娘亲这是在有意避让,不想扰了他们父之间的谈话,所以杜荷也没多作挽留,直接起身恭敬地将杜楚氏给送出了mén外。
“行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待杜荷关上房mén,又回来原位坐下,杜如晦轻端起桌上的热茶小呷一口,而后淡声向杜荷询问,示意其继续说讲下去。
“真实原因,其实并不难猜到,”对面着老爹的考较,杜荷神è恭顺地轻声回道:“因为爹知道太殿下绝对不会看着孩儿身陷牢狱之灾,哪怕昨日那个小姑娘真是孩儿所杀,太殿下念着旧情也不会袖手不理,何况,孩儿还是被人冤枉?”
“有太殿下在,哪还用得着爹再费尽心力地去拉关系找mén路营救孩儿?”杜荷淡声轻笑道:“有太还有蜀王魏王他们三个太皇殿下在侧,杜陵发生的这点儿事情亦必是瞒过远在长安的皇上,依着皇上对爹的恩宠,在知道孩儿是遭人有心陷害之后,亦是会有所动作。”
“而咱们杜氏在这期间,自是表现得越是弱势,越是无所作为,反而越能ji发皇上还有太殿下心中对杜氏对孩儿的袒护之心。”杜荷神è自在地恭声向老爹说道:“所以孩儿说,正是爹的不作为,让孩儿能够提前出得县狱,提前沉冤得雪。”
“嗯,你能看到这些,为父心中甚慰。”杜如晦颇为满意地轻点了点头,淡声说道:“虽然为父也能很轻易地将你提捞出来,但是其效果定是远不如现在这般,皇上亲自下旨,太殿下亲自主审,还有谁能再敢再从中挑出什么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