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显京兆
杜荷请动圣旨,不惜动用那个在这个时代并算不得是什么光彩事迹的驸马身份,真的就只是为了不跪吗?
看到包括**在内的所有在场官员,虽然心中不愿甚至是面带嘲讽之è,但是却都不自觉地收敛了他们之前对杜荷的轻视与无礼,姚怀远便多少猜到了杜荷此举的另外一番用意。
纵使有太殿下的有心护佑,但是在面对着刑部司**这样有着实权且又有可能会专mén针对杜荷的强势官员在场时,一无爵位二无功名,只有一个尚乘奉御这种有职而无权的虚职官位的杜荷,确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且又能够保持自身的实在身份。
不然的话,像是方这种跪与不跪之类的问题,怕还是会被**等人纠着不放,烦不烦的是一说,重要的是,若是任由他们这般胡搅蛮缠,说不定到后还真会被他们给搞出点儿什么lun七八糟的罪过出来,若是那样,那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驸马的身份虽然并不怎么光彩,很多时候也会多为人所轻,但是不管怎么样,那都是皇上的nv婿,公主的驸马,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有这么一个身份罩着,别说是**一个刑部司,就是刑部i郎刘德威亲至,也不敢在明面儿上对杜荷无礼。
况且,就杜二少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厚颜无耻秉ing,他会在意别人的嘲笑与讥讽?驸马怎么了?有本事你也让皇上招你一个?
看到杜荷安然坐在堂下,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得意样,姚怀远就知道自己猜得当是不错,这厮确实有那般厚的脸皮,这种事情,他还真就做得出来。
正堂之上,随着杜荷的提审与落座,原告陈孝之也被差役给请到了堂前。
“陈老丈,”见得杜荷与**之间的对峙以杜荷的完胜而告以段落,李承乾的嘴角浅lu出一丝笑意,而后,待陈孝之来到堂前,遂沉è高声向堂下的陈孝之问道:“关于令孙陈小冉遇刺身亡一案,你可还有话说?”
“小老儿无话可说,”陈孝之屈膝跪倒在地,面对着堂上的一众官员,面无惧è,朗声回道:“只是希望诸位大人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要放过一个任何一个曾经参与其中的恶人,替小孙小冉主持公道”
“嗯?”李承乾神è一愣,这老头儿今日这话说得可是有些水平啊。
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恶人,言语之间,明显是似有所指,难不成便是连这个在开始时一心想要状告杜荷的陈孝之也都开始心向杜荷,想要为杜荷开脱?
“陈老丈且放安心,”李承乾轻声说道:“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恶人,亦是孤王此次主审的主要职责与目的,不管是何人伤了你孙儿的ing命,孤都会将之绳之以法,还老丈一个公道”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陈孝之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脑袋。
“好了,”李承乾出言制止,高声向陈孝之问道:“之前你初来县衙之时,一心要为你孙nv儿小冉讨回公道,直接认定杜荷就是杀人凶手,现在,你可还是如此认为?”
“不不不,”陈孝之闻言,不停地摇头摆手,连声说道:“先前小老儿是被人误导,一直以为是杜荷杀了我的孙儿,是以在心急之间冤枉了杜荷公,全都是草民的过错,还望殿下重责草民,莫要再冤枉了好人”
“被人误导?”抓住陈孝之言语之间的些许侧重,李承乾定声问道:“陈老丈可知是何人所为?可还能记得他们的样貌?”
“回殿下话,”陈孝之高声回言:“就是将小老儿从砚河边救起之人,共有两拨,第一拨人发现小老儿之后,又故意将草民放在了第二拨人的所经之处,就是这第二拨人,又是给小老儿瞧病,又是给小老儿吃食,救回了小老儿的ing命。”
“不过,”说着,陈孝之言语之间没有分毫感ji之意地恨声说道:“也就是他们,告诉了草民小冉的死讯,并将小老儿送至县衙,让小老儿以为杀人凶手就是杜荷公,所以有了后来小老儿提名状告杜荷公一节。”
“哦?”李承乾jing神一振,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这般bo折,遂再次出声向陈孝之问道:“那两拨人,若是再见,老丈可还能再认得出他们?”
“这有何难”陈孝之应声说道:“别看小老儿年岁已高,可是小老儿从小就有一种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是小老儿见过的人,便是隔上一年两年,小老儿也能够再次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