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显京兆
下午,经过一次小考之后,杜荷被院主韦隘给请到了自己的住处。
“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吗?”示意杜荷在下首坐定之后,韦隘将一杯刚沏好的茶水从桌上推递至杜荷的跟前,脸上满带着笑意地温声向杜荷问道。
“学生不知,还请院主示下!”杜荷双手接过茶碗儿,神è恭顺地弯身回复。
“呵呵,老夫这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ue,言举之间无须这般拘谨。”没有直接答言,韦隘反而是温笑着跟杜荷套起了近乎:“你同陶俨夫他们一起闲聊之时,不就一直都ing自在的么,在老夫的跟前,也大可以如此,那样显得亲近。”
“院主抬爱,小惶恐!”话是这般说讲,不过老早都觉着有点别扭与不自在的杜荷还是不自觉地放松了身,整个人也都显得活脱了一些,毕竟,装拘谨,装老实,那也是一个技术活,累。
“这样就对了!”见杜荷终于有了一点放松亲近的意思,(bn大好人)韦隘不禁老怀大慰,轻捋着下巴上的白uā胡,这不紧不慢地说到了正题:“前两天科考放榜,老夫便ou空去了一趟长安,在打探书院学中榜情况的同时,也顺便将你前阵所作的那些诗赋带了过去给老夫的那些个老友品评了一番。”
“哦?”杜荷的眼前一亮,猛地抬起头来,道:“不知那些前辈可有什么指教?”
韦隘是为京兆名士,他认识的那些可以称得上是老友的人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们的评价如何,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在长安声名渐起的另外一个开端,能不能借此扭己以前在长安时所遗留下来的那些恶名,那可就要看赖着这些名流名士所给出的评价了,由不得杜荷不去关心看重。
“除了不停地赞叹惊奇之外,他们还能再有什么指教?”韦隘颇为得意地接声说道:“唯一值得称道的是,时任中书i郎及太左庶的弘文馆学士于志宁,见到诗作之后在多有感叹的同时,还特意从老夫这里抄写了一份,说是要带入弘文馆同馆中诸僚共同参详。”
“你自幼在长安长大,且你爹杜克明亦曾是弘文馆内的士之一,弘文馆这种地方你当是并不陌生吧?”韦隘满意地看了杜荷一眼,道:“那可是连皇上都会经常过去读书经义的地方,说不定现在皇上都已经见到了你的诗赋。””多谢院主!”没有多说什么,杜荷直接躬身与韦隘行了一礼,为这老院主的热心,以及顺带给自己所带来的帮助。
虽然老爹那里也有不止一条途径能将自己的诗赋散布开来也能一点点儿地将自己的名声摆正,摆成一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lng回头形像,但是其中必定会带着一点自己老爹的痕迹在里面,到后,亦是难免会遭人质疑。
所以它的效果远不及院主这样刚正不阿,且又与自己无亲无故的当地名士所说出的话语来得真切,来得刚硬,所以韦隘院主这次,亦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呵呵…”见杜荷这一礼行得真切老爷不禁开怀大笑,道:“这是你自己争气,老夫也只是顺水推舟借你的诗作,给咱们寒山书院涨涨脸罢了说起来,还是老夫沾了你的光。””韦院主言重了,几首拙作,能得院主看重,那是学生的福分。”杜荷虚声应和道:“不知院主此次叫学生过来,除了这些,可是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你这孩,倒是懂事。”再次满意地看了杜荷一眼,韦隘面è一正,郑声向杜荷说道:“那咱们现在就言归正传,说一说这次书院小考之事,知道你们乙辰学堂这次的成绩如何吗?”
‘、学生不知。”杜荷老实回道。
“你舟成绩就不说了,虽然跟老夫预想有些差距,但就你这今年岁来说,亦算是不错。”韦隘直接开声说道:“老夫真正想要说的是宋礼、姚怀远,还有许佑山他们三人的考核结果。”
“他考得都很好,前所未有的好。”没有理会杜荷故意流lu出来的uo然目光,韦隘接声说道:“入院三年,这一次的小考,当是他们三年来所考得的好成绩,说实话,在感到意外的司时,老夫心中亦是甚为欣慰。””这是好事啊。”杜荷仍是装着糊涂地uo声向老院主问道:“不过,这种事情好似与学生并无太大关联,院主想要夸赞的话,也当是去寻他们说讲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见杜荷开始在自己的面前装起了糊涂,韦隘收起了面上的笑意,正è轻声向杜荷说道:“老夫知道,这样做可能会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为了寒山书院,为了咱们杜陵每年近千的寒mén学,老夫便是舍下一张老脸,还是想要试上一试。”
“韦院主言重了。”杜荷轻耸了耸肩,显是并没有被韦隘的这个大帽给吓到分毫,仍是一脸mi糊地开声向韦隘说道:“有什么事儿您只管吩咐就是,只要是学生能做的,绝对不会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