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老夫这就去为杜贤侄按排座次,”说着,陈则站起身来,看了杜荷一眼,朗声说道:“至此以后,贤侄就在咱们乙辰安心学业吧!”
“有劳先生!”杜荷躬身应对,之后便随着陈则一起,向乙辰学堂走去。
“初来乍到,记得安份一些!”陶俨在后面小声jiā待:“虽然学院轻易不会赶学子出mén,但是却也不是从来没有,记得莫要丢了你爹丢了你杜氏的脸面!”
“伯父且放安心,”见陶俨并没有嫌恶自己以前在长安的那些恶劣名声,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细心jiā待关心着自己,对这个身形微胖的伯父,杜荷不免泛起不少的好感,敬声回道:“长安的杜荷已死,小侄现在,只是遵父心意,安心学业的普通学子而已,断是不会主动去招惹事端。”
“嗯,希望贤侄真能如此。”轻点了点头,陶俨的心下稍安,因为下面的事情归为陈则接管,陶俨不好再接着跟随,所以jiā待了杜荷两句,又与陈则拱了拱手之后,陶俨便转身离开。
至于杜荒,自他们家少爷过了院试之后,便一直贴身跟随,满是崇拜地看着他们家少爷,虽然乙辰学堂的名声不好,但是再怎么那也是寒山书院的学堂。
在杜荒看来,就凭少爷iong中的那点学识,这次能够顺利进入这个在整个京兆都极有名望的寒山书院,本身就已是一件极了不得的壮举了,相信老爷夫人知道后,也定会心中欢喜。
作为少爷身边的伴读,能够有机会同少爷一起在寒山书院听授书院先生授业,对杜荒本人来说,也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机会。
倒不是说书院的先生就一定会比老爷请回府上的那些名士更为高明,而是就杜荒这样的书僮身份来说,到了书院,先生授课时不允学生走动,少了那些端茶递水,研墨扇风之类的i候,杜荒也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去聆听,去记诵。
早在临来书院之前,杜荒就已从杜伤少爷的口中得知,虽然书院并不限制学子身边有仆从或是书僮跟随,但是每个仆从或是书僮入院,都必须jiā上与学子入院所需等额的学资方可。
纵使寒山书院的学资不多,可是每年所需,再怎么却也要比他杜荒在府中每年所领的例钱要高上许多,杜伤少爷之前,不就是因为这每年十余贯的学资,才不得不将身边的书僮给留在府中的么?
所以,与其说是过来i候陪同少爷读书,倒不如说是少爷给了自己一个可以自主学业的机会,所以,对他们家二少爷之前连想都不想地就直接为自己jiā了足额学资的举动,杜荒心中亦是多有感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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