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把连又晴平放在床上,又俯身压着她,真当她以为他吃醋到失去理智要做些什么的时候……
傅泽一拉被子,抱着她蹭了蹭,不动了,“睡吧。”
“诶?”不是那个吗?
傅泽眼也不睁,摸摸头:“等你病好。”
“……”她哪里表现出急色的样子了么你说你说啊!
才四点就被门铃吵醒,连又晴不想和一个脑回路不一样的人争论“到底是谁总想着色/色事情”的问题,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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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朋友。”
“我知道你……不对,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能趁她睡着的时候做禽兽不如的事情吧!”
“五年。”
“就,就算你们交往五年了又怎么样!没有结婚就不能做!”
“快了。”
“……只要还没结婚,她就有可能是我的!”
“不可能。”
“呵,她在美国五年,有四年的时间都是我陪着度过的,你这个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只占着一个身份的男朋友……”
“老公。”
“老公”这个词直戳秦天死穴,气得他浑身颤抖,“你……”
“吵得我头疼。”连又晴揉了揉抽疼的太阳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感冒发烧折腾的,还是被这两个一个炸毛一个淡定的诡异吵架方式折磨的。
“要吵去外面,别影响我睡觉!”
本身性格使然,不容易生气,平常的连又晴绝对不会用这种带着被吵醒后迁怒人的不好口气,可病了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像是要把正常状态下自己忍下的脾气一次性全部爆发出来,几乎算是个一点就爆的爆竹。
“再吵就丢出去!”
【宿主,你被穿了吗?】
“……”你才被穿了你才被穿了你还被穿了三次!
连又晴知道自己阴沉着脸生气的样子有多可怕,虽然现在换了张温柔的脸,想来还是一样可怕的。
傅泽像是没看到一样一丁点不为所动,用正当的理由拦住人,“睡太多,吃饭。”
确实睡太多头晕,连又晴反手摸了摸额头,感觉温度不再那么高打了个哈欠去浴室洗澡:“等会再吃。”
昨晚吃完药一睡睡到了中午要吃饭的时间,她差不多是被饿醒的,不过昨晚没洗澡她必须先洗了再说。
等连又晴一身清爽地出来,秦天已经不在了,餐桌上的碗筷也只有两人份的,“秦天呢?”
“回去。”傅泽盛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烫,小心。”
根本不知道在她洗澡期间发生什么事的连又晴默默地喝着这碗明显出自秦天之手的黑米粥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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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又晴工作半年基本稳定之时,接到秋少榆带着试探的电话:“爸住院了,你……回来吗?”
连又晴印象里的父亲形象少得可怜,最深刻的也只是记不清面容的父母离去的背影,任由她怎么伸手怎么哭喊头也不回。
她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恨不得把全世界捧给女儿的父亲相处,她在这方面只是一个初学者而已,甚至比不上那些个会对父亲撒娇的小学生。
但这个父亲生病住院了,连又晴真心想要赶回去看看,即使他并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父亲。
“嗯,我尽快。”
连又晴请出假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国,然而秋母带着哭音的一通电话直接让她从请假变成了辞职。
“语晴,算妈妈求你好不好,回来吧!我知道在美国你会有很好的发展,但求你谅解一下我们做父母的心情好不好?你爸爸一直自责当年把你送出国而不是留在身边,医生说他身体不好,心思再这么重下去,他的心脏会负荷不了的。妈妈求你了,你要怨要恨都冲着我来好不好?万一你爸爸……万一他有个万一,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啊!”
她做了什么让秋母一改以往说贴心话朋友的定位而变成现在这样呢?
她嫌弃秋少榆最后为了秋语云离开c市离开父母没有尽到赡养的义务,那她呢?
把思念女儿的父母留在国内,父亲生病住院不能及时赶回去,让母亲哭着求她就是一个女儿该做的吗?
不是的!
【晴晴,早点回去早点完成任务就不用再担心了。】
“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