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泽冬兄年轻力壮,又年少有为,还是咱们北方人,将来一定鹏程万里。”
“来来来,举杯为泽冬兄将来赶上一杯。”周启同提议道。
众人一起敬了一杯,赵冰河一饮而尽心中得意,脸上却露出谦虚的表情来说道:“光寅兄,过奖了,过奖了,泽冬哪有诸位所言大才,我只想平平安安地做好一任次长即刻。再说就算有野心,也是能帮大总统分担分担而已。一切看造化,看造化吧。”他看了看众人对他谦恭的脸,再加上喝多了酒,嘴上就有一些没有把门的了,他小声地说道:“诸位,奉劝一下诸位,最近囤积一些物资吧。”
众人惊讶起来,伸长脖子看去,赵冰河压声说道:“这次华人在日遭难,为何大总统一反常态地坚决?”
“为何?”
赵冰河道:“表面上看是民族大义,但是实际上大总统是在……”他将声音压得更低,众人纷纷伸过去耳朵,而邱录向唱歌的女官挥了挥手,女一种莺莺燕燕很有眼色地出去了,赵冰河道:“通过这次民族大义运动,进一步掌控权力。”
周启同道:“你的意思是……”
“但凡国强,必定有一个强大且说一不二的君主。”赵冰河道,“我中华泱泱大国,尽管完成统一,且大总统统御军政,但是现在呢……大总统统一中国考得不是绝对的武力,而是武力外加政治手腕。”他笑着抿了一口酒,说道:“大总统当初五十万jūn_duì,可是全国两百万jūn_duì,要是不凭借手腕和手段,何来统一?jūn_duì一统了,国家一统了,可是现在又很多士绅地方政府依旧是我行我素,天高皇帝远啊。”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似乎都想从赵冰河的口中再得到什么信息,可是赵冰河却不再说下去了,吃了散场之后,金邦平借口自己没有汽车,便搭上了周启同的汽车回去。送走众人,两人上了车,金邦平这才说道:“昔日杨修之死历历在目,光寅兄,引以为戒啊。”
周启同立即明白,他意有所指乃今天略有些酒醉后口不择言的赵冰河,便笑着拱手道:“伯平兄,光寅知道了。”
金邦平叹了口气,道:“我历经了六任政府,最是知道像是泽冬兄这样的火速提升官员最危险的就是口风不严,这一点你引以为戒吧。”说罢,打开车门离开汽车,街角转过来一辆小汽车将他接走了。
周启同却在想赵冰河话里的意思,倒是他说的是什么啊,什么天高皇帝远,指的是什么呢?
次日一早,总统府警卫队长乌热松前来尚武将军府接王茂如去总统府,秘书长张奎安报告说舰队和飞艇在今天就已经可以集结完毕,明日一早就能够出发。随后张奎安犹豫地问:“真的不管日本政府的态度了?”
王茂如嘴角抽动了一下,说道:“不管了,要是国战,就国战吧。”
上午的时候王茂如在处理了一些急需处理的事情之后,便是让外交总长陈毅向日本发出最后通牒,如果日本政府不予以明确答复,明日中国救援船队将不再理会日本政府的态度。随后,丝绸调查专员周启同向王茂如报告江南丝绸业的情况,简明扼要地介绍了半个小时之后,王茂如道:“好,你的调查很重要,现在我需要你做一件事,创办国家丝绸纺织集团。我们创立这个总公司的目的并非与民争利,而是因为日本已经开始采用鲸吞的方式来消灭中国丝绸和纺织行业,而民间资本对抗日本财阀太过吃力,所以我们要创立国家纺织集团。光寅,中国丝绸纺织集团首任总经理,将由你承担。”
周启同顿时激动不已道:“是,大总统,卑职必定不负众望。”
秘书长张奎安走敲门进来,说道:“国防次长雨帅张作霖、国防部参谋长雨帅吴佩孚到,是时候去威海了,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嗯。”王茂如点了点头,写下了一张条子,递给周启同说道:“这是我的私人批条,你们集团可以从华夏银行借款,不限金额,中国丝绸业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是。”周启同跳起来说道,惹得王茂如不禁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