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嚣张
整晚睡得还算安稳。
费因格睡前商流沙离开,如今他睡醒,房间内毫无商流沙夜里回来过的迹象。
费因格掀开被子跳下简易的竹床。
整个起床过程中他的大脑不停地在猜测幻想昨夜商流沙进另一间房之后发生了什么。
*?
你死我活?
……
不论是哪一种,情节都有些精彩。
费因格甩了下脑袋推门走出房间,把那些猜测甩得一干二净。
他视线在四周一扫,远远地就见加油站棚顶之下,商流沙和乔樾双双倚靠在车身上。
从他所在的角度看过去,那一男一女,外套颜色一黑一绿,腿长,个高。
比肩而立的形象在雪地里显得尤为突出。
是跃入人眼里非常和谐的一种搭配。
费因格向他们靠近一些,才发现这两人视线都垂在他们手持的手机屏幕上,间或手指翻飞几下,大多数时间只是认真地盯着手机屏幕看,没有互相交流。
他慢慢走近时,又听到偶尔响起的手机震动声。
一会儿来自商流沙的手机,一会儿来自乔樾的手机。
乔樾的响一次,隔几秒商流沙的也震一次,交替不断。
连手机震动都这么默契十足?
费因格有些不太理解青梅竹马这东西的磁场。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条黑色的田园狗,摇着尾巴蹲坐在商流沙和乔樾一侧,靠在他们倚靠的车车尾那里。
费因格蹙了下眉。
这两人一狗在同一方阵营里,显得他这个“闯入者”特别格格不入。
他这么走过去插/进/去是不是特别没眼色?
他轻咳了一声靠近,狗甚至像是被侵犯了领地一样,抬首冲着他轻吠。
以商流沙和乔樾的保护者的姿态。
一副不仅不怕他,反而要把他吓回去的模样。
费因格咬牙做了个凶狠的表情,但狗无动于衷。
他更夸张一些呲牙咧嘴,狗依然无动于衷。
他无奈只得向商流沙求救,脸皱成一团:“流沙姐,管管它,欺负我。”
***
费因格话落那刻,商流沙掌心一震,乔樾的新一条讯息钻进来。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敲给乔樾当年她说了什么。
乔樾用几个小时来解释那一年让她耿耿于怀的那个电话,以及他为何没有回应她的邀约。
适才她是想吓唬吓唬这个男人。
没给他说的机会。
话已经摊开到那份儿上,误会依然不解释等下次?
绝不可能。
除非她有病。
戏里、剧里、电影里那些一个误会撑全场,从头到尾双方死活憋着不说的,含蓄些叫戏剧冲突。
不含蓄的说法在她看来,要么编剧有病,要么角色有病。
她不知道有误会在没办法,知道了还不消除,除非她不姓商名流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