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胡子竟然弯腰蹲在地上去捡地上的碎瓷片。
他一点一点的将那些碎瓷片上弄成一堆,最后将那台子凳子擦得干干净净,把地上的痕迹也一并的处理得干干净净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事情发展到这里,老马再继续看下去已经没意思了,他便顺着原路往回走,但是脑子里面却一直都回想着那一副场景。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李文文还在熟睡,这所有的一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就连外面的那几个保镖也睡得十分踏实,没有任何动静。
老马和衣躺在李文文身边,轻轻的扯过被子盖住一角沉沉的睡了过去。
老太太从亭子里面回去之后匆匆洗了个澡,然后拿了红酒杯站在窗前,手中拿着一根香烟,那香烟的烟雾正袅袅的往上盘旋上升。
这时候她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完全是冰冷一片,抬头看着天空的时候,就好像那天空跟她的眼睛都连为一体成为了一种颜sè。
她接连抽了几支烟,直到手中的红酒已经喝了小半的时候,这才摇晃着步子走到椅子旁重重地往下一坐。
其实现在的她身体已经虚弱到了一个极点,如果不是被一股信念支撑着,恐怕她早就已经瘫软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倒在椅子里面的她闭着眼睛,脑子里面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
她脸上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凝重,一张脸上像是布满了寒霜,那眸子当中满满的全部都是平常所看不到的一些复杂情绪。
人死不能复生,这一点她心里清楚的很。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每一年这一天和她缠绵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每一年他都想弄清这个人到底是谁,所以每一年他都会准时到那个地方去喝那坛子子里面的酒。
但是她只要喝几口之后脑子就会觉得昏昏欲睡,然后怎么样也睁不开眼睛。
每一年都是如此,可她每一年都是会忍不住,到了那个时辰就会过去。
但是她心里面也清楚,虽然在梦里面看到的是和丈夫两个人在一起,那是事实上应该不会是丈夫。
她的丈夫早就在几十年前就死掉了,而且还是被她亲手送上了西天。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次失误,她又怎么可能将自己深爱的男人推向鬼门关。
三十几年前发生的那一切现在还历历在目,黑牡丹心里面始终都藏着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只有她自己知道,天知道。
这30多年来,这一种怎么从来都没有减过半分,每当夜幕来临,她脑子里面就会出现当时的场景,那心脏还有那伤口就会如蚀心跗骨一般疼痛难忍。
她试过了多少名医?吃了多少好药?可是都不见效。
虽然现在感觉要好了很多,在老马的帮助下面黑牡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但是不知为何,黑牡丹心里面的担忧却是越来越凝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