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小白都有些紧张的跳上床榻,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司马曜,生怕他就咳出血来。
这短短几日,司马曜已经消瘦了许多。虽然司马曜不说,但由心和小白都知道,其实这一路司马曜都在硬撑罢了。如今到了恒府,他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身体也便毫无顾忌的开始频频抗议。
“这事倒是怨不得恒玄的。”司马曜替恒玄解释道:“我身体自幼就不好,你也不用太担心。”
由心不自然的后退一步,小声辩解道:“我才没有担心呢……只是你看看现在。一个病秧子,一个又这么不靠谱。你们两人不是还要办什么重要的正经事嘛,这可怎么叫人放心。”
“所以啊。”司马曜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就好像那冬日暖阳一般让人觉得舒服安心,他自然而然的握住由心的手:“我需要你在我身边。”
由心的耳尖刷一下就变得通红。
司马曜的手虽大,但骨节分明。连日来的病痛折磨,让他比寻常人瘦一些。他长长的黑发半扎半散落在肩头,那略带褐色的眼眸中难藏爱慕神色。可这份喜欢,就好像他带给由心的感觉一样,如同春日微风,不强迫不压迫。不恣睢不勉强。
在司马曜生活在宫中的十八年里,他素来步步为营小心翼翼。以傻王的身份苟且偷生,甚至不能与生母相见。后来得到恒玄帮助,在恒家安插的宫人心腹下,偶尔可以瞒着贾南风离开宫廷,完成他看一眼民间疾苦的心愿。
他从没有与一个女子经历过这样多的事,也不曾对哪个女子有过这样多的情愫。
虽然她和他一样,看起来藏了这样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