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尺紫檀木特制的床榻,珍珠串连成帘幕,上等丝绸铺成床褥。连带着整个屋子,都是金碧辉煌奢侈万分的。碧玉雕刻成烛台,琉璃特制的酒杯。一砖一瓦,唯有扬州恒家。
床榻上的虚弱少女并没有被外界影响到分毫,那原本俏丽可爱的小脸早已经血色全无,那双小手也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冰冷下去。
“恒玄,恒玄!”
夜色下,司马曜万般焦急的对着依靠门口发愣的恒玄大喊起来:“恒玄,由心她……”
恒玄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好好,我再唤恒家的药师来看看。”
恒家家大业大,自然有专用大夫,那医术也不是寻常郎中能比拟的。只是这大夫前脚刚走,这边就又叫唤了。这一夜下来已经来来回回不下五次,哪里吃得消?何况他恒大世子也受伤了好不好。
想到这,恒玄看着司马曜的眼神里多了一份怨妇般的哀愁。他们许久未见面,不询问伤口,聊聊旧事也是好的呀。如今倒是为了一个“别人”,把自己冷落在这。要死的人,怎么也救不活啊。
药师一番折腾,也是懒得再多解释,胡乱说了几句话,看自家世子挥手示意自己退下,大赦一般感激的退下了。谁都知道这姑娘带回来的时候已经岌岌可危,真要出了什么事,可千万怪不到他头上啊。
“恒玄你……”
见司马曜要抱怨什么,恒玄一脸怨妇神情的拉着司马曜就往由心的屋外走。顺带着,砰的一声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