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心中百般滋味翻腾,一时间也不知倒是是个什么想法。
皇贵妃在得了自己的消息后,寻了可靠的太医一碗药小产,孩子已经成型,但依旧是浑身青紫之状。借此,她拉下了皇后,姨母也以太后之尊收了皇后的凤印,并将德妃禁足,同时将二皇子带至福寿宫暂住。皇贵妃因伤了身子,退出后宫众人的视线,于阮明宫静养。淑妃倒还没动作,不过,谨宣帝手下用力,楚家是个好的,但这淑妃却有些魔怔了,日后还得想个稳妥的法子。
手指划过沈夕瑶的发间,卿卿,待你醒来,朕就给你个繁华盛世,可好?
几日只能进些流食,沈夕瑶的身体迅速消瘦。若非有御医给调养着,只怕等不到人醒就得饿死。
夜阴沉的可怕,乾正殿谨宣帝赐宴,酒席未开,歌舞未停,突见顾家嫡长子一身铠甲而来,身后是原本遣给他带去平定南疆的军士,说起来也是顾家军。李相此时也不犹豫,起身而立,只待双方兵戈对峙。
谨宣帝身在高位,身边自是围了许多侍卫。长剑与剑鞘摩擦,嗡嗡而响,谨宣帝着了帝王华服迎着众人而立,衣角翻动,镶金的黑边显得格外肃杀。
赵淑媛等人面色难看,手上捧着茶盏却哆哆作响,温热的茶水带给她们的依旧是嗜人的寒。目光掠过在坐的几位妃子,凡是有些头脑的也都猜出了其中关联。再看眼前场景,可不就说明皇上早早就知道了家里的计划?心头的不安和恐惧压的人无法喘息,只盼顾家一直握在手里的顾家军真如顾家所说忠心不二。
谨宣帝双眸微眯,神色晦暗,右手轻击案几,嗤笑一声道:“顾将军不在南疆平叛,怎得未的宣召就带兵入宫?”
来人并未搭话,倒是一旁的顾老大人没有惧意的起身,声音浑厚有力,义正言辞道:“如今天子失德,废发妻而宠罪妃,此乃一罪。怪罪老臣而是朝政不稳,我顾氏有意匡扶奈何天子视股肱功臣于无物,枉自包庇叛国之罪人,此为二罪。皇嗣不丰,为不孝祖宗,且有子不立储君视为动摇国祚而不思悔。例例而数,是在是不忠不义之昏君。”
此番话说完,以李相为首的许多声音便要顾大人取而代之,这反倒遭到拒绝。顾大人只言皇上有二皇子,另外怜容姬也已有了皇室血脉,所谓祖宗传承不可乱,当扶持皇子上位。这倒是冠冕堂皇,这李顾两家不就是打着扶持傀儡上台,两家好把持文武朝政。
定南将军顾家嫡长子言:“父亲辅佐先帝和当今几十年,恪尽职守,且对大封边疆稳定有功,我家妹妹身为皇贵妃,为当今料理后宫亦是有功,如今凡是落的个不如沈家罪妃的地步,当真是让人寒心。”
外头整齐的脚步声响起,顾将军嘴角含了得意的笑,想来是自己的兵马已经到位。抬手击掌,一对兵马突然上前,唇边挂上一个诡异的笑,似是强忍着的野心猛然实现,让他又惊又喜。
“这么说李相与顾老大人是有了默契?果真要反?”
被点名的李相语中带了稳操胜券的自信,道:“并非是臣要谋反,只是皇上不仁怎还想臣有义?”
“皇上不必再做困兽之斗,如今这般,不如直接退位,省得再动干戈。”顾将军皱着眉,似是十分不满谨宣帝的淡定和漠然。
谨宣帝得了想要的答案,凸自的笑了两手,手上的酒杯落地,吭腔之声倒惊了众人一下。接着外面突然传来了打斗之声,谨宣帝眉目带了厉色,眼眸中透出不明的意味,低声道:“希望今日之后,你们不会后悔。”
说罢右手微抬,只一个手势,便有许多弓弩箭矢自高梁四周和角落对着下边为首的人射去。箭箭精准,并不是全然致命,却也让人顾忌不敢上前一步。
又是一个手势,身前的侍卫主动下了高台率先出刀。这些侍卫都是禁卫府以一当百的好手,自是不会让那些寻常士兵突破防线。顾将军一边应付着箭矢,一边喊道让外面的兵马进殿,却不想巨大的开门声响之后,一声是血满目坚定的将军踏血而入,手中的兵器还淌了血。
那将军步伐沉稳走进,肃杀之气未落,抬头间只听谨宣帝大笑出声。原是卫家嫡女卫锦屏,堪称大封第一女将军的人物。她身旁是一身戎装,脸色苍白的安王。
看了一眼围住殿内叛军的卫府与安王府亲信和兵马,顾将军依旧在做最后的挣扎,“我已与南疆国达成协议,并派了亲信拿了定南将军的印玺去传话给守军让他们退守,只怕如今南疆战事正是如火如荼啊。”
卫锦屏睇了一眼顾将军,不吭不卑的行礼朗声道:“臣卫锦屏不负使命,一两个月的时间平定南疆之乱,并借势诛杀南蛮国皇廷,灭了南蛮国。”
谨宣帝眉心一松,起身下了台阶,亲自扶起卫锦屏和安王,笑道:“爱卿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