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个人的描述明显都是避重就轻的,都承认自己又错,但都不曾与嘉嫔二皇子落水一事有关。
“听你们说的朕头疼,既然你们都觉得自己有错,那就都送到慎刑司吧。”正当几个宫人松口气觉得慎刑司虽然恐怖,但至少保下了自己小命儿的时候,谨宣帝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只要撬开他们的嘴,得了朕想知道的东西,其他的生死不论。”
皇后心里一惊,这后宫阴私不就被皇上知了大半?哪个主子没些手段,这底下的人恐怕传得消息也是五花八门,各种编排,若那些东西真的到了皇上手里,自己这个皇后如何再在帝王面前有几分敬重?
“皇上,奴婢们真的没有做过啊......”其中一个宫女的喊声最大,被人拖下去的时候条件发射地看向了站在嫔妃之后的一个女子。
“等一下。”虽然那个宫女刚才只是慌张地看了一眼角落,但谨宣帝还是瞧得清楚,视线划过屋里众人,最后落在一脸苍白站在最后的白答应身上。
“春梅,你来说。”见皇上看着其中一个宫女皱眉,皇后知道他是不愿再开口,直接问道,“你可是知道什么?”
听了这话,不光谨宣帝斜眼看了她一眼,就连苏贵姬这种一向没脑子的人都瞧了皇后一眼。若说皇后提前不知道内情,恐怕谁都不信了,否则一个小小的不受宠的答应身边的宫女叫什么,她能知道的这般清楚?
自己这位皇后可真是越发的不济了,怎么说也该是有些手段的,如今说话竟然这么没脑子。不再看皇后,莫不是被李家的事牵扯的脑子不清楚了?
“回娘娘,奴婢,奴婢......”似乎许久才下了决心,“奴婢是白答应身边的宫女,只是在嘉主子出事之前,奴婢的主子曾与马答应有过密谋。”
见皇上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赶紧接着磕头:“奴婢真的不清楚,当时两位主子说话的时候早早把奴婢跟兰心姐姐赶到外面守着,只是断断续续能听到怀孕、摔倒、撞掉之类的话。后来主子又去探望了......”
话还未说出口,谨宣帝直接起身一脚将春梅踹开,阴沉着脸:“果真是不要命的奴才,朕的子嗣在你们眼里竟然只是摔倒、撞掉就可以的,可真是蛇蝎心肠。”
“皇上饶命。”春梅不防备皇上如此,直接被踢到了一旁,嘴里直接吐了一口血混着眼泪囫囵不清地求着。
回身再次坐下,由着宫人用锦帕擦拭着自己的龙靴,只是眼神的余光扫过沈夕瑶苍白无神的面色时,心里叹了口气。他从未如此为一个女人操心过,许多年前与惠妃协议伤了孩子,也未曾像如今这般为难。
春梅的话刚完,白答应和马答应就愤怒地看向地上的春梅:“皇上,婢妾是冤枉的,这小贱人不知是谁收买的竟然如此污蔑与婢妾。”
谨宣帝并不看地上的人,知道白答应和马答应自己说的都说不下去了,哆嗦着爬跪在地上。
“皇后,你就接着审吧,至于朕的意思......”面无表情,语气森冷,手上却优雅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既然春梅指认,本宫也不能不查,”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皇后心里也有些恼火,皇上这意思到底是要查下去还是就此打住,直接查到白答应和马答应身上就行了?“兰心,你说说。”
被点名的兰心瑟缩了一下身子,从几个宫人中爬出来也不敢抬头,哆哆嗦嗦地叙说。
“主子不忿因嘉主子失了位份,想着报复回来,所以在白答应去找主子的时候,才会想要借由白答应的手除了嘉主子。不仅如此,白答应当时还想要让嘉主子再没了有身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