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电话掉在木地板上,摔出电池两尺远。我傻站在那里,心生恐惧。我已经让步,回到宿迁,扔掉电话卡,她为何还要如此紧逼?我又有什么错呢?难道是我的存在,影响到齐邵峰的人生轨迹了吗?
齐哥听见动静,赶紧关掉煤气开关冲进屋来,手里还握着锅铲,一脸惊慌的问:“怎么啦?”当他看到我的电话“解体”后分散着躺在地上,而我傻傻的站在那里,他讶异了半秒。
“啊,没什么!刚看到地上有只灶马,一时吓到了,就拿手机扔它。可惜了,没砸中!”我故作镇定,然后俯身寻找那只捏造的灶马。
“真的?”邵峰有些不信。
尽管此时,桑青的那通电话还让我心有余悸,但我还是理智的走过去,拽着他撒娇说:“你也帮我找找嘛,给它赶出去,否则……太恶心了!”
齐邵峰晃悠着他的眼珠终于换了语气问:“那个……什么是灶马呢?”
我冲他笑笑说:“问‘度娘’吧!”
接着,我们在房间里搜索那只莫须有的灶马。
邵峰的出现,满满一桌的齐家菜,还有他说的那个江苏邵氏食品有限公司和分成,都让辛苦一天的爸妈感到幸福。唯一的女儿能嫁个好夫婿,对方又能体谅女方家的生活,给予帮助,这可是极好的。他们越是开心幸福,桑青的话越是在我心里不停回放。“神啊,你这是在玩儿我吗?”我忍不住想。
遇到困境的时候,逃避和无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舍不下齐哥,更舍不下爸妈,只能无为任凭桑青来操纵我的人生。爸妈开始筹备与他们邵峰集团签约,忙得不可开交。齐哥与我缠绵悱恻之后也只得回到北京准备出国事宜。眼瞅着开学的日子到了,我也收好了行囊,带上齐哥安排好的机票,从南京回到了成都。自踏入校园那刻起,我似乎与烦扰的世界不再有关系。丫子、洋洋、舒文峰、阿君、邓楠一干人等再次充斥着我的生活,欢乐似乎也回来了。佟嘉毅时不时的开着他的宝马跑车折回校园带着丫子和我出去溜达,日子看起来惬意的很。由于时差,我和齐邵峰的通话总在凌晨,不到一个星期,我就按照桑青的指示告诉齐哥说,通话不方便,还折腾人,就通过腾讯软件留言好了,qq、微信、易信等等都可以。前面两个星期,语音留言会多一点,后来就全换成文字留言了,再后来就当是他的留言迟到了,总是隔天回应。再后来,天就“塌下来”了!
例假连续两个月没到。之前,我的例假不是太规律,偶尔会开个小差,迟到两个星期。这次,它直接缺席了。我左等右等,等到恐慌了。避开丫子、洋洋,我坐公交车去到距学校特远的一个繁华路段,找到一家特大的正规药店,买了三支验孕棒。在公测中反复测试了三次,次次“中标”。“嗡”的一下,脑袋似乎冲了血,直接懵了。迷迷糊糊的回到学校,躺在床上,拉上蚊帐,盖上被子,仔细又反复的回想跟齐哥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都按时按量吃了药片。答案是肯定的。问题会出在哪里呢?是药片效果不好吗?想到这,我赶紧又爬起来,到处翻找那盒齐哥给买的药片。
“没有……还是没有……”我焦躁的翻找我每一个包,可还是找不到。回忆,努力的回忆最后一次使用药片的情形,可记忆变得模糊了。我摊躺在床上,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其实,即使我找到了药片对现在也于事无补,三支验孕棒告诉我,真的是有了。我还是个学生,刚上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