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打从明德宫出来的窦真儿气得是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扣拳,连指甲深陷入肉中也毫无所觉,只一心想着那可恨的归宁。
一回到凤栖宫,窦真儿就气得将自己满屋子的东西砸了个遍,却依旧还是不解恨,心中的那一口郁结之气怎么也无法散去,只能又恶狠狠地骂道:
“这个该死的梅娘,竟然……你说,这皇上是不是脑子出什么毛病了?怎么会那么维护那个梅娘?他以前从来不这样对我的。”
“娘娘,您小声点。”丁香一听,立刻拉住了窦真儿,小声劝慰道,“就算您再如何同皇上置气,您也不能这样说皇上啊。要怪只能怪那个梅娘太过阴险狡诈,竟然连皇上这般英明的人都受到了她的蛊惑。”
“没错,你说的对,都是那个该死的梅娘,若不是她,皇上绝对不会这般待我,这一次,我一定饶不了她。”
“娘娘,这一回,我们务必要小心行事才是。奴婢觉得这个梅娘很是不一般,今儿白日里在您面前,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那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可事实上呢?一扭头,她就在皇上面前戳您的脊梁骨,挑拨皇上同娘娘的关系。对付这样的人,我们可不能再像今日这般了,必须想个更加周全的计划。”
经丁香这样一提醒,窦真儿不由想起了归宁那清冷却锐利的眼神,随即点点头,认同道:“没错,你说得对,这个梅娘留不得,不能就这样只是教训教训就罢了,得想个法子让她……永远消失……”
“娘娘,奴婢倒是有个不错的主意。”
“哦?”窦真儿感兴趣道,“说说看。”
“娘娘,您可还记得那纸船一事?”
“自然记得,那又如何?”
“依您看,皇上为何明知那纸船所代表的含义却没有惩罚梅娘?奴婢想,一来是因为梅娘的身份,毕竟她是祁辽国送来和亲的郡主,皇上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破坏了两国间的关系,至于这二来嘛……也是因为‘证据不足’。毕竟纸船只是单方面的物件,而梅娘也只是将其放入河水当中,并未转送他人,这便就给了梅娘辩解的机会。想必,皇上也是因此才给了梅娘一次改过的机会。既是‘证据不足’,那我们何不就此让这证据坐实了呢?”
“你的意思是说……”
丁香得意一笑,道:“所谓‘抓贼抓赃,抓|奸抓双’,只要我们……”
窦真儿立刻就明白了丁香的意思,却故意问道:“这奸|夫何在啊?”
“这还不简单?只需将那梅娘迷昏,然后再派个亲信的侍卫偷偷溜进去,这抓|奸在床,哪还会有人去管这奸|夫究竟是真是假呢?”
窦真儿听着,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了笑容,赞许道:“很好,丁香,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若是事成,本宫定会好好奖赏你。”
“谢娘娘恩典,奴婢定当竭尽全力完成这件事情。”丁香高兴道。
窦真儿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缓缓道:“这一次,本宫倒要看看那个梅娘还能如何逃出我这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