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君,罗的作战不力,应予降职,不过大日本皇军很重视友情,就给罗的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
“哟西!”山口一夫终于松口气,缩回刀,插入刀鞘。
“罗的,你的队伍还有多少人?”
罗佑福的额头睦出汗来。他的队伍还报的是千人虚数,事实上死伤加上溃逃。剩下的不足八百人,减去炮楼抽调的,城里不过四五百人,
“不足千人。”
罗佑福不敢报实数,否则冒领军饷,又是大罪。
“八格!”山口一夫又大怒,事实上山口一夫对罗佑福的兵员一清二楚,不过想利用他,所以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决定杀杀罗佑福的威风,再不给他面子。
“七、七八百人。”罗佑福再不敢隐瞒,怕山口一夫又抽出指挥刀,那么小命不保。
“哟西!”山口一夫喘了口粗气:“皇协军师级建制大大,团的干活。罗的,你现在皇协军的团长干活,明白的有?”
“是,我团长的干活。”
“杨大成刘其山营长的干活!”
“是,杨大成刘其山营长的干活。“
料理完罗佑福的事,山口一夫转向周用生。
“周的,你的维持会干活的不力!”
“是,太君。”
周用生见罗佑福差点丢了性命,哪敢分辨,赶紧顺从山口一夫的意思。
山口一夫并不领情,咆哮道:“周的,维持会什么的干活?“
城外的事情一团糟,山口一夫根本控制不了局面,游击队和山匪往动自如,周用生的维持会如同虚设。
“我们尽职了。“周用生不想担此罪名,如果这样,山口一夫取他小命,便有口实。
“八格!“山口一夫真的气坏了,松井桀骜不驯,罗佑福玩忽职守,周用生惫懒耍刁,梅河城他威风何在?
周用生不识相,仍然强辩:“太君,游击队居无定所,展旗寨城堡坚固,皇军都拿他们束手无策,维持会工作难以开展。“
罗佑福吓得吐吐舌头,周用生言辞过激,
山口一夫果然怒不可遏,周用生的话无异于揭了解他的短。
“周的,你良心大大的坏,死了死了的有!“
山口一夫猛地抽刀,就要扎入周用生的心口。
右厢房里一声尖叫,鲁冰花披头散发冲出来,和身扑在周用生身上。
“太君,你不能杀用生!“
山口一夫的刀尖顶上鲁冰花的后背,粉红色旗袍扎出小口。山口一无急抽刀。这个女人山口一夫舍不得伤,昨晚回城,他把一腔怨气全发泄到她的身上,弄得鲁冰花一宿无眠。不过山口一夫却很满意。
松井嗤之以鼻。山口一夫大窘,喝道:“你的女人不懂军事,快快的回房!“
鲁冰花泪流满面:“太君,我天天侍侯你,你却要杀我的男人,我不答应!“
山口一夫只得刀回鞘,上前推了鲁冰花一下:“花的,只此一次,以后如敢坏我大事,同样军法从事!“
鲁冰花看了周用生一眼,周用生面如死灰,轻轻摇头。这个女人现在自己拢不了身,不过她还有这份念情,周用生也知足了。
山口一夫瞪着罗佑福和周用生:“从现在起,你们皇协军和维持会,必须振作!“
“是。“周用生和罗佑福抹着脸上的汗,应了一声。
“马上开始清乡,对那些刁民,或者暗通游击队和山匪的支那猪,统统的格杀勿论!”
山口一夫这条新规定,让周用生和罗佑福心直往下沉。这样一来,他们就坐到火炉上了,保不定枪子从哪个地方冒出来钻进身子里。
罗佑福颤声道:“太君,这个单靠我们不行。”
山口一夫学乖了。如果派鬼子与他们一起清乡,死的必是鬼子,对溃逃的伪军,他也不能全部杀掉,干脆放手让他们捣弄,出了什么事,有他们扛着。
“皇协军和维持会,皇军大大的朋友,你们能力大大的好。”
山口一夫的一顶高帽,让周用生和罗佑福避无可避。
“是,太君。”罗佑福硬着头皮应道。
山口一夫挥挥手,罗佑福和周用生急忙出门。周用生刚出门,山口一夫喊住他:“周的,你的三户连坐推行的不力,今后大大的加强。”
周用生再不敢争辨,应了一声逃也似的出门。
山口一夫招手让三木和松井靠近,小声道:“对罗和周的,你们适当机会派人盯梢。他们执行的不力,你们补上!”
山口一夫这一着也算深谋远虑。三木和松井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山口君,此计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