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帝冷笑道:“亡国之君,太后说的是朕吗?”
太后不可思议的看着澜帝,摇了摇头道:“哀家说的不是你,难道还是别人吗?如今,唯一能保住沧澜的法子就是交出传国玉玺和虎符。否则,沧澜必亡!”
“交给你吗?”澜帝如同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前俯后仰的。
太后的脸色在澜帝肆无忌惮的笑容中变得难看了起来,看着澜帝的表情如同看见了一个可怜可悲可叹的小人一样的道:“你不想将玉玺和虎符交给哀家,还想交给谁?难道沧澜皇室还有适合掌管玉玺和虎符的人吗?”
不等澜帝开口,太后就道:“即便是还有适合掌管玉玺和虎符的人,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哀家更加适合。再说了,第二个人选就是玉儿。不然,皇帝将玉玺和虎符交给玉儿吧。由你的亲兄弟保管,你应该放心了吧。”
澜帝脸上嘲讽的笑容更甚,道:“交给七弟和交给你,有什么差别?呵呵,太后莫不是将朕当成三岁孩童来戏弄?”
“你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信不过,是安心想要当一个孤家寡人了吗?”太后的眉眼已经变了形状,看起来狰狞恐怖。
澜帝哈哈大笑道:“玉玺和虎符都在朕的手里,朕想要如何就如何。若是不交出玉玺和虎符朕还能活,即便是大秦jūn_duì踏破京城,朕也能求得一线生机。可朕很清楚太后你的手段,若是朕当真将玉玺和虎符交给了你,只怕是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无论如何你都不肯交出玉玺和虎符是不是?”听到澜帝那样说,太后气的浑身发抖,连声音也是颤抖的。
澜帝凛然道:“是,无论如何,朕都不会交出玉玺。”
“好,待大秦jūn_duì兵临城下的时候,哀家看你还如何嘴硬!哀家就不相信了,这沧澜的子民在你澜帝的眼睛里是否不值一提。”太后气呼呼的走了,剩下澜帝一个人在破败的翊坤宫中,双眼望着天,缓缓道:“离云,请你再助朕一回!”
太后气呼呼的离开翊坤宫,她并不知道,接下来的消息会让她更加的生气,比方才在翊坤宫的时候更加的生气。
“历年,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后原本就在气头上,见到历年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口气也愈加严厉了起来。
历年跪伏在地上,叩头道:“奴才知罪,请太后恕罪。”
太后沉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仔细的同哀家说来。”
历年双手颤抖的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递给太后,脸色苍白的道:“奴才不敢说,请太后过目。”
太后给翡翠递了一个眼神,翡翠就将密信恭敬的拿给了太后。
太后三下五除二的拆开了,才看了几个字就变了脸色,厉声道:“好啊,当真是好啊。蓝家的后人果真的厉害了,将哀家玩弄于鼓掌之中。真是好得很呐。来人,有请七皇子!”
太后话音刚一落下,蓝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道:“太后何事宣召?”
太后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可也比方才好多了,也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当真见到蓝玉就心情好了。温和笑道:“玉儿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啊?”
蓝玉拱手道:“玉儿这是来告知母后,玉儿准备去漪兰殿看看离儿。这样多天没有见到离儿,也不知道她体内的毒控制的如何了。玉儿十分担心。母后若有什么事,可否等玉儿回来之后再说。”
太后笑着阻拦道:“玉儿且慢,哀家这里有一封密信,可是和你有关的。玉儿你不妨看看。”
看着蓝玉焦急的模样,太后即刻让翡翠将信递给了蓝玉,道:“长乐公主的病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还是这封密信要的紧,哀家等着玉儿你的解释。”
蓝玉半信半疑的接过了信,还没有看,便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母后这样谨慎。”
蓝玉一边说,一边打开了信件,脸色在看见内容的一瞬间变得苍白,正色道:“母后,这是从哪里来的信件,是存心污蔑玉儿。玉儿此行的确是去了大秦,可玉儿怎么会做出这种叛国之举?玉儿是沧澜的皇子,怎么可能勾结大秦的王爷前来攻打沧澜呢。母后明鉴啊!”
太后笑道:“是啊,玉儿是母后的儿子。也是沧澜的皇子,即将成为沧澜的皇帝。哀家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说服哀家相信这封信上提到的消息。可是玉儿,为了让哀家放心,也为了让你自己能撇清关系,哀家希望你接下来的日子哪里也不要去,就呆在慈宁宫中,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