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之后,那信息流便突然间停了下来,变得毫无动静,申远又用读心术读了读,什么都没读到,便睁开眼站了起来。回想刚刚经历,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心想:“怎么我跟其他人交流时就不会有这样奇特的信息传递方式呢?”想来想去最后只能解释为:他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灵魂已经有一半出了窍,所以才会有这样神奇的能力!
申远刚想到这里便听到一旁的心跳监测仪器发出“嘀嘀”的jing报声,代表心跳的曲线变成了一条直线。沈家的人立刻惊慌起来,连忙大喊着去找医生,医生听到呼喊声,快步走了进来,摸了摸沈老爷子的脉搏,又翻开眼皮看了看他的瞳孔,无奈地向众人摇了摇头。
沈小姐的母亲立马扑在沈老爷子的身上痛哭起来,口中喊着丈夫的名字,哀嚎道:“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地离我而去了呢?”
病房里霎时之间哭声一片,就连那沈经理也装模作样的哀嚎了几声,却是干打雷不下雨!申远心想他心里是真的难过的,但却不是为了沈老爷子,而是为了他们沈家那手做面的手艺就此失传了!
申远原本打算马上就将那秘方告诉给沈小姐,但见到眼前的这番情形,又觉得有些不大合时宜。何莹恰与此时在一旁向他使了个眼se,要他跟自己一起赶紧离开。于是两个人走上去向沈家母女说了声:“节哀顺变!”便赶紧开溜了。
到得外面,何莹向申远埋怨说:“你说说,咱们去干些什么不好,偏要跑到医院来看什么病人,这一看倒把人给看死了,你说晦气不晦气?弄不好还要让人家沈家人记恨,最后落得个出力不讨好,这事办得可真是窝囊到家了!”
申远心想:“那沈老爷子有心事未了,这才一口气不散,强撑着到现在,我既已答应了帮他了却心事,他再无牵挂,这口气自然是要马上就散了的了。我要是早来看他,他只怕早就死了!说我是他的催命鬼,那倒是没冤枉了我!”口中回答说:“你也说沈小姐是个有学问的人了,那必定是知书达理的,又怎会把这事怪罪到我们头上?是你自己想多了!”
何莹不由得笑了出来,说:“你说得也是,反正咱们也快要走了,还管他怪罪不怪罪干什么?”顿了顿又说:“这面没吃上,咱们却不能就这样饿着肚子,还是赶紧找个地方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吧!”
于是三人便上车,找地方吃饭去了。
此后的几天里,三人有时就呆在家里聊聊天,看看电视,有时外出到处游玩一下。那“天哥”大概忙着毒品交易的事情,也没再来sao扰何莹,倒让何莹省下不少担心。
转眼间到了离开的这一天,清早,三人早早地便起了床,吃过早饭后便出发赶往机场,临行前申远故意让何莹给那天哥打去了一个电话,假意问了问毒品交易的事情,以安他的心。
三个人下了楼,向车子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申远忽然感应到一阵危险的感觉,刚想拉起何莹和田放逃命,却为时已晚,只见几名身着便衣的jing察从四周围了上,把几人包围在了中间,申远和何莹两人脸上不禁变了se,尤其是何莹,想到被抓后不是死就是坐牢,不禁恐惧到了极点。申远不禁在心里暗骂安雅竟然真的一点情面都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