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远点了点头说:“原来你没开保险,是吓唬我来着!”
安雅侧脸望了望他:“怎么?你觉得不过瘾是吗?要不我把保险打开了再试一次?”
申远连忙摇头带摆手说:“别,还是免了吧!我该睡觉去了!”说完关上电视,站起身朝卧室走去。
安雅喊住了他:“站住,你这是要去哪啊?”
“去卧室睡觉啊!”申远回答。
“你的伤已经好了,该轮到你睡客厅了!”也不等申远回答,径直走进了卧室,留下申远一个人在那里愣愣地发着呆,不明白怎么忽然间就成了这么个样子,明明是她有求于自己的,怎么反倒对自己不好了起来?世上哪有这么求人的?想来想去最后也只好暗叹自己“遇人不淑!”
第二天一早,安雅早早地便起了床,拉着申远在外面吃了早饭后,便带着他一起去了医院,她是想让申远见一下那位受伤的同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如今那个同事不能听,不能看,不能说,不能写的,也只有申远凭借着他的超能力,才能从他那里获得些信息,这或许是唯一的指望了!
两个人赶到了医院,在安雅的带领下来到一间重症监护室里,申远见到一个浑身缠满纱布的人躺在病床上,事实上你已经很难再把他形容成是一个人,尽管安雅之前已经说起过他的情形,但当申远见到他时仍是忍不住心里打了个突,转过头去不忍正视他。
他的妻子在一旁守护着他,看上去格外的憔悴,那是一种几天之内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感觉。安雅走过去轻轻和她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带了一位朋友来看望他,她神情麻木地点了点头。安雅朝申远点头示意了一下,申远走过去在病床旁坐了下来。
根据医生的诊断,他虽然经过抢救活了下来,但已经是失血过多,处于长期昏迷的状态,即使醒过来的时候也是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申远不知道他此时是醒着的还是昏迷的,只是感到他的思绪很混乱,就像是在做梦。在他忽东忽西的梦里,申远见到最多的是一个小男孩,那是他的儿子,小男孩总是一副撅起小嘴生气的样子,申远知道那是因为他在责怪父亲总是抽不出时间来陪伴他。过几天就是他的生ri了,他在期盼着一份期待已久的生ri礼物,那是一把jing巧的玩具手枪,从小他就对当jing察的父亲充满了敬佩,更是对他随身佩戴的手枪好奇异常,但是父亲从来就不肯让他碰那把枪,还曾因此大骂过他一次。那一次他哭得很委屈,很伤心,父亲见了不禁心疼起来,答应到他生ri的那天送他一把可以打出塑料子弹的玩具枪,从那以后他便在心里急切的盼望着生ri那天的到来。只是他不知道,平ri里工作繁忙的父亲生怕忘了这件事,早已买好了那把玩具枪,藏在了卧室柜子的最底下。
申远一直坐在他身旁读了良久良久,直到jing神感觉疲倦这才站了起来,朝安雅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了。他走到那位仍是呆呆坐立的妻子身旁轻轻在她耳旁说了一句话,她转过头来用一种惊异的眼光看着他,申远朝她微微一笑,转过身和安雅一起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