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容诗来到宁才成的桌前,轻声弱弱地问道,“你中午能带我去他那看看么?我不知道他在哪个医院的哪间病房。我就想看看他就好。”
嗯。宁才成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言容诗和老大之间出现问题,但从那天后她再没让他送过纸条去隔壁了。
“你知道他昨天到底出了什么事么?”
“不知道。我早上问了章德豪他也不清楚,只知道老大被人打了,还挺严重着。中午去看看吧。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得拨了他皮。”宁才成咬了咬狠狠道。
“哦。”
言容诗低下头轻轻回到座位上,打开那上了锁的日记本,本子已经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半了。看得离他不远的郭峰旭想过来问问什么事又不敢,自从那天她无缘无故的生气后真的一句话没跟他说。
高中部。
一个趴在教室门前的栏杆上的女子怔怔出神,心有所烦,毫无征兆的,自从听到他出事后。谁能欺负到他?同龄中绝对没有,他不欺负别人算好的了。那常年冷峭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庞上此时终于出现了烦恼,那扰乱她心灵的种子在发芽,并正在茁壮成长。她都不知道自己所发生的变化。什么时候该去看看他吧?她如是想,心才好受些。不下这个异常于她的平常她的心就不会好受,总觉得什么堵住似的。
中午,昭阳人民医院,李权的病房里,挤了不少人,同学,长辈。李权都快笑得嘴巴抽了,不是高兴的,是他姑母交代的,凡是来人都必须微笑礼貌。医生说他估计得坐半个月左右的院,若是天天这样的话,李权不敢往下继续想了。
整个中午,就宁才成和章德豪说的话最多,可能因为裴歆悦在这,这两家伙没敢问怎么个情况,该怎么报复回去。只是在这闲扯,还不停的暗示着有需要随时可以找人。
宁才成还带着曾经在他养成计划里的那个文静的班花言容诗,在过去的两年这个丫头确实给了他不少趣头,他最喜欢调戏女孩子了,或者大的或者小的。但李权对他自己的感情是极度的自私着,不然以他的经历当时她的那种小孩子心性怎么可能不明白,有时就算明知自己是错的他也从来不会先主动去承认。或许这就是精神洁癖的一种,他不允许自己的感情里出现一滴点瑕疵,就是伪装的瑕疵都不行。
“谢谢来看我。”李权微笑着道。毕竟人家先主动来关心自己的。
“不用谢,希望你早点好起来。”整个中午,言容诗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想了那么多的话那么多的相思都没说出口,想跟他和好就算做朋友也行也没说出口。
李权笑了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