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昀川淡淡道:“一周就能养得白白胖胖,你是猪吗?”
安无恙叠好他的一条裤子放进去,用手掌压平:“想得美你,要是一周能养胖猪,大家都养猪去了。”
男人笑得促狭:“也就是说,养你比养猪还划算?”
“……”安无恙甩了一把他的羊毛背心,显得气性不小:“哼。”然后继续叠衣服,叮嘱:“吃好睡好,注意身体,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霍昀川无声地望着他,终于忍不住了,起身过去抱起他。
“干什么呢,我叠衣服……”安无恙挣扎道。
“不着急,一会儿我自己叠。”霍昀川夺走安无恙手里的衣服,随手搁在行李箱,说:“看我一下不行吗?总躲着我干什么?”
随着说话,安无恙感到几根有力的手指钳制着自己的下巴。
这种强迫式的霸道他很习惯,这次却不是感到羞愤,而是害怕。
自己眼睛都红了,被霍昀川看到了还不得挨嘲笑。
怎料霍昀川看到小天使那两只泛红的眼睛,胸口一涩,甚至有点儿呼吸困难的感觉:“傻瓜。”他低头吻着安无恙的嘴唇,企图用这种方式去安慰对方。
“……”本来没什么事的青年被安慰了一下反而情绪泛滥,用脑袋不停蹭着自己喜欢的男人的胸口。
“别撒娇了,”即将离开他一周的男人承受不住地深深抱着他:“你这样我会改变主意的。”
“不要。”安无恙从霍昀川怀里出来,果断拒绝:“你该干嘛干嘛去,我继续收拾东西。”
转过身去,还强硬地说了一句:“今晚不跟你做。”
霍昀川:“……”
其实安无恙知道他需求大,不准备做只是说说而已。
马上就要分开了,不舍的人又不止对方一个。
但是没想到,霍昀川晚上真的没碰他,只是抱着聊聊天,说说话。
从这次行程有关,说到以后的打算,还有敦敦那个小坏蛋。
安无恙觉得特别疑惑,这个问题在他心里一直没想起来问,今晚想起来了就问道:“为什么陈哥他们总是说你闷?”
他一点都不觉得霍昀川闷,反而挺话痨的。
小天使说一句,霍昀川就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是挺闷的,但是怕你寂寞。”
“……”安无恙呆了呆,心暖暖地,朝他靠过去。
“睡吧。”霍昀川说。
温柔的手指,轻轻在小天使的头发抚摸。
第二天早上,霍昀川不必赶飞机。
所以他还有时间陪安无恙吃个早餐,然后把对方送到大学门口。
“你直接去机场吗?”安无恙问他。
“对。”行李箱就在车上。
午十二点的飞机,去机场的路上消耗掉一个多小时,这么算就差不多了的。
“再见。”安无恙挥挥手,背着包转身进了校门。
车上的男人也没有磨蹭,马上启动车子汇入了车流,开往首都机场。
过去的一年多,为了照顾怀孕的小天使,年幼的儿子,霍昀川推了很多公事。
那时候他是真的觉得,安无恙和敦敦没了自己不行。
现在敦敦健康活泼,成长情况令人放心;安无恙在学校过得也不错,不仅有朋友陪伴,还参加了喜欢的运动。
霍昀川趁着这时候腾出手来,开始处理之前堆积在一起的工作。
xx当地时间早上八点钟,他打了一个电话回家,便投入到工作里面去。
现在是三月旬,北京的天气仍然处于寒冷,昼夜温差极大。
跟别的城市相比,春天倒是很少下雨。
不过却会刮风,呼呼地刮着带土的风。
安无恙出门一定会戴上口罩、围巾和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颗粽子。
这是这座城市的人们,出门常见的装束。
今天也刮风了,张阿姨担心得很,让安无恙出门打个车。
“路程就那么点呢。”安无恙哭笑不得地想,仿佛霍昀川走了之后,张阿姨对自个越发上心。
平时敢指望的,现在要唠叨好几回。
其实霍昀川离开之后,安无恙感觉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只是回到家没有对方陪着吃饭,晚上得一个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