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蛛中午回来的时候,胡一飞正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
“你猜的没错,入侵利安防的黑客,绝对是一个位高手,他没有在利安防的服务器上留下任何线索!”狼蛛天天来这里,已经都习惯了,进门的时候,她顺手从楼道口的饮料柜里拿了一只饮料,进来拧开却不着急喝,而是坐在沙发上拢着自己的头发,道:“我在他们的服务器上设置了追踪策略,不过我想那个家伙很可能不会再来第二次攻击了。”
胡一飞点头,“同样的手段不能用两次,他肯定是不会再来了!”
狼蛛叹气,一副伤感状:“可惜了,我还以为能遇到个超级黑客级别的对手呢!”
胡一飞笑了起来,“按照你们狩猎者的出手标准,好像今天这个家伙还不足以让你出手吧!”胡一飞对于这个倒是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当年他就为自己是否会被狩猎者追踪而患得患失过很长一段时间。
“这个家伙很谨慎!”狼蛛不得不这样说,因为对方的行为确实不够狩猎的标准,这让狼蛛有些牙痒痒。
胡一飞心中苦笑,心说那小子能不谨慎吗,要是再来个冒失鬼,现在怕是又要被你整进去了,“你就不要再惦记他了,前两天不是刚被你弄进去一个嘛,你好歹也给黑客们一点喘气的工夫,撵兔子都不是这个撵法。”
狼蛛耸着肩,笑道:“可上次那个家伙并不是超级黑客!”
“黑客迟早得让你消灭光了!”胡一飞开着玩笑,正好桌上的电话响了,他顺手拿起来,听了好一会,道:“保持不动,就是目前最好的办法!”,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声音好像是利安防的劳总?”狼蛛问到。
胡一飞目瞪口呆,“这么远你都能听得出来?”
狼蛛又是无辜地耸肩,道:“我没办法听不见,劳总说话总是一惊一乍的,今天一个上午的时间,我都是在忍受中度过的!”
胡一飞大笑起来,心说狼蛛总结还得真不错,老搔这家伙就是魔兽的身材、针尖的屁股,稍微一出事,就哭叽尿嚎的,“他说上午有四五款个人安全产品进行了升级,在更新病毒库之后,这些软件集体将利安防的检测工具判定为流氓软件,然后封杀掉了。”
狼蛛有些意外,心说这些软件未免也太轻率了吧,在利安防还没有做出任何解释之前,就着急着把利安防的检测工具给封杀了。
“劳总还从一些别的渠道得到消息,说是加入封杀行列的人会越来越多,下一步,有可能还会封杀利安防的其它产品!”
狼蛛对于安全界这些明争暗斗的事情并不关心,所以就想不到这块来,现在胡一飞一提醒,她就明白了,道:“还是因为利安防的新产品?”
胡一飞点点头,“黑客和安全这对孪生的兄弟,平时是两个读力的个体,但在遇到利益纠葛的时候,他们就会变得不分彼此。”
就在胡一飞和狼蛛坐在办公室里闲聊的时候,地球的那一边,赛门铁壳老总正坐在家中的电脑前,看着助理发过来的资料。
这些都是明天一早,一些业界主流媒体要刊发的专栏评论文章,其中有四家,是点评流氓软件行为的,另外有三家,是要聚焦漠视消费者权利的行为,而最后一家,则纵论安全界恶意竞争的现状。
所有的文章都没有提及到具体的公司名称,也没有含沙射影地针对利安防,但总裁看完之后非常满意。他相信,不管是流氓软件、还是漠视消费者权利,抑或是恶意竞争,这些东西在中国的安全界,那简直就是一种常态,事实更是一抓一大把,赛门铁壳无需做更多,只需点出这一点,就足够打击到利安防了。
两次和利安防交手下来,非但没有打击到对方,反而是给自己惹来一身搔,那些发出去的明枪暗箭,明明就是射向利安防的,最后却全部反过来伤到了自己,这让总裁很是伤心,从业这么多年,他从未遇到如此怪异的对手。
不过好在总裁有着140的智商,他这回学聪明了,决定要来个“以彼之术,还施彼身。”,他要用利安防对付自己的手段,来对付利安防。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但把向利安防下手的黑客人选,升级到了超级黑客的级别,甚至还派了几个替死鬼去打头阵,而赛门铁壳自己呢,则是要在整个业界都开始谴责利安防的流氓行为时,才会“很遗憾地被迫”加入封杀的行列。
总裁亦步亦趋地模仿着对手的一切手法,他相信,这一次利安防绝没有理由向赛门铁壳发飙,因为你根本都不能怀疑这一切是赛门铁壳在背后推动的。
睡觉之前,总裁还特意到赛门铁壳的网站上转了一圈,他可不想被对方再抓到什么同样的把柄。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的网站上并没有什么类似的“流氓检测工具”,总裁这才放心地睡觉去了,期待着明天这场自己亲自策划的好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