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闻着从他身上飘过来的酒香味。这种味道，并不让人讨厌。

“这件衣服很适合你，你穿着很漂亮。”元赫放下空酒杯，突然说。

小雨脸一红，不敢正视他的眼神，也没有说话。

“像这种俗气的场面不适合你。我们去别的地方。”元赫重新端起一杯酒，说着拉过她的手，就要走开。

“去哪里？”小雨被他强硬地拉着，慌乱得问。

“反正是比这里好的地方。”元赫魅力地冲她一笑。

“元赫，你要去哪里？”偏偏在这个时候，元友龙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还能去哪里？怎么突然有兴致来管我？”元赫的音调变得不耐烦，握着小雨的手变得更紧了。

元友龙没有说话，视线转到了旁边的小雨的身上。

“你……”元友龙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心脏的位置莫名地揪在了一起。

这女孩的脸，在他的眼中渐渐变得熟悉起来。那个眼神，他见过。就在十九年前，那女人……曾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他……

“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会受到老天的惩罚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

元友龙怎么忘得了这个眼神，那是让他这么些年都从恶梦中惊醒的眼神。他用手捂着心脏的位置，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额头上冒着冷汗。

“你怎么了？”元赫松开小雨的手，把酒杯递到她手上，上前扶住元友龙，大感奇怪。

小雨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个两鬓已经斑白的男人，脑海里闪过在元家看过的那幅画。

“我……见过你。”小雨缓缓地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