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么?”
冰飖微笑相问。
“会了。”
张牧云含笑而答。
看着榻上的少女,相比刚才已是神采迥然的张牧云,忽然觉得这个不久前才投奔自己的少女,来历深不可测,对自己而言半师半友。
“冰飖应不是歹人。自己也没什么值得诓骗的。”
机敏的少年心中正这般想时,月婵也和幽萝进来。见屋里的两人含笑相望,刚进屋的俏丽少女微微一怔,然后轻轻嗔了一句:
“何事需得半个时辰?小孩儿淋得夜露冷矣……”
微嗔之语尚未言罢,却听身畔幽萝快然言道:
“我不怕冷!”
听这二人话语,张牧云有些歉然;又一想月婵刚才言语,张牧云忽然惊道:
“已过了半个时辰?”回头一望,只见得院中月色如水,墙角草丛中秋虫鸣唱,显是夜色深矣。
“只觉得刚才只是一瞬。”
张牧云一想,便跟月婵说道:
“月婵妹子,你先带幽萝在你房中睡去。”
“嗯……”
听张牧云叫她早睡,月婵颇有些不愿。不过既然他说了,她便也只好咬着嘴唇去厨房中打了些热水,侍弄着幽萝一起洗了脚,便带着她一起在东边卧房中睡下。
“冰飖——”
待月婵她们安睡,张牧云便对冰飖说道:
“拜你所赐,方才整个心思仿入奇境,竟是很有心得。”
“喔?”
冰飖笑道:
“有什么心得?”
“以前我也听一些和尚道士说过五行。”
虽然夜深,又是连日奔波,但此时张牧云神采熠熠,丝毫没有疲态。他道:
“这些出家高人,都说这水性处下而润上。你知道,因为我常向水里讨生活,便对他们这五行水属的说法颇为留意。水性处下,好理解,水往低处流;水性润上,也好琢磨,无论树苗还是禾苗要长成庄稼长成大树,都要靠活水浇灌。直到今日以前,我都觉得这五行水性轻易便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