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用什么来保证他们一定会在多年的时间里继续保持多理科的兴趣,对科学研究的兴趣,罗峰认为问题也不大,毕竟,一个人的兴趣,往往决定于他是否擅长。如果你非常擅长一样东西,那么,你对这样东西的兴趣,也是最大的,至少能够保证你不排斥它,能够抱有热情地做下去。
“委员长,这个计划虽然是有不小的风险,但很值得执行。因为,哪怕是考虑了可能的人才损失,或者某个目标非常排斥理科,排斥科学研究,那么至少,他超级优秀的脑域开发度,也能保证他在至少某一方面作出成就。比如,是个jūn_rén,可能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指挥官,或者是一个技术专家,一个政治家,一个音乐家,家。在最坏的情况下,他们也会推动文明的进步。”罗峰高兴地说道。
张蜀生笑道,“是的,计划不可能保证每一个人都成为科学家,也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成功,但是,至少高智慧,意味着他成功的机会更大。
这种脑域开发,确实会起到强化人某些天分的作用。结果就是,他们最起码不会是碌碌无为的庸人。
至于你说的jūn_rén,我也有过考虑。第一期的计划中,我准备拿出3个名额,提供给对共和国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人,奖励给他们的子嗣,被改造者的年龄也可以放大到30岁以下。当然,这个计划是秘密的,不然会造成极其不公平的错觉。”
罗峰再次感到惊讶无比,但想了一想又觉得,这样其实是有道理的,“委员长,这样确实容易造成一些人心理不平衡,不过或许可以设置一些条件。”
“嗯,筛选条件肯定会设置,哪怕是这个计划对高层公布的时候,也不会造成不公平的现象。毕竟,只有对共和国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人才能享有。首先,我决定设置一个炎黄勋章,只有做出过巨大贡献,获得炎黄勋章的人,才能拥有这个机会,这也将是以后中华民族所具有的最高种族荣誉。其次,如果谁获得了炎黄勋章,但儿女完全不具备被进行脑域开发的条件,那他可以将这个名额传承下去,三代人的限制,炎黄勋章,泽陂三代,这个名额也将泽陂三代。”
罗峰点点头,真是让人羡慕,无论是炎黄勋章还是脑域开发的名额,都足以让任何人疯狂,哪怕是他,在听说的这一刻,也不由地想到了那枚代表着种族最高荣誉的勋章,以及那个改良机会,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炎黄勋章,他还是有一定的信心,只要自己殚精竭虑,在老死之前,肯定有机会冲刺,即便它的名额少得让人绝望。儿子罗成军在他们那一批‘孤儿院’同学里面,表现也是前三名,至少应该不会完全不具备脑域开发的条件。听委员长的意思,如果某个人的脑域开发潜力只有10分或者20分(10%~20%,那么或许就算做完全不具备开发条件吧。)甚至可能不达到60分,都没人舍得用这个机会。
他需要担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在有生之年获得炎黄勋章的荣誉,今年刚刚24岁的罗峰能不能在30岁之前得到这个由自己这个当爹的奋斗换来的机会,以及脑域开发潜力分数能不能达到合格的条件。
一时间,罗峰第一次走神了,甚至有些患得患失,第一批就3个名额,而且看起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第二批。由于西南时期出生的将领和官员,乃至做出过巨大贡献的学者们,年纪都差不多到了儿女十几岁,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竞争实在是太大了。
反复想来想去,一边听着委员长说话,一边下定了决心,哪怕是儿子得不到这个机会,哪怕是在老死前才得到第好几批的名额,自己也要把它留给孙子,这是两代人,如果连孙子的儿子都没有资格被改造,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这是一件大事,一件关系到自己子孙后代的大事。
张蜀生见罗峰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走神,心里却是理解的,换了任何一个人听到这些东西,也不会完全没有想法,这是正常的。
“罗峰,你不要多想,从西南走来,我的性格与作风你很清楚,即便如今我是你们口中所谓高高在上的委员长,但却从不会忘记那些跟随我,与我一起重塑中华的兄弟们。任何一个对中华民族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人,都将有机会获得最高的荣誉,与最高的奖赏。”
张蜀生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份标注着ss级绝密的文件。
“第一批的三个名额,已经确定了,你看一看。至于其他的人选,就需要你秘密去调查,筛选,随后会有一个专门的仪器下发给特情部的第九局。”
罗峰并没有立即上前接过文件,而是在下决心。
“委员长,卑职不敢多想,但我一定会努力,争取获得最高的荣誉与最高的奖励。”说完,罗峰重振精神,敬了一个最端正的军礼,这才走上前,接过了这份名单。
经过复杂的心理活动后,他已经完全放下了那些心理负担,无论从名单上看到谁家的子嗣,他都不会感到有任何的失望或者嫉妒。
只要自己努力,哪怕是最后一个获得,自己也将获得。
翻开第一页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名字。
“孙逸仁,孙长庆之孙,孙来喜之子,男,汉族,19岁。西南大学外交与政治学院一年级,脑域开发分数6.6,脑域开发潜力分数69,其他方面综合评定:优秀……”
罗峰不自觉地点点头,和想象中差不多,原来是孙家的孙子,今年也是19岁的了,爷爷孙长庆是委员长的干爹,算是接济了落难时的委员长,是委员长仅存的亲人,对委员长的照顾,可见一斑。孙长庆也与时俱进,不断地辅佐自己干儿子的事业。
孙逸仁的父亲,孙来喜,一直掌舵着蜀生公司,即便是如今,他也是蜀生公司的管理者,是这个庞大经济帝国的负责人,直接对张蜀生负责。
孙家两父子对张蜀生可谓忠心耿耿,在亿万人瞩目下,居高不贪,兢兢业业,极其低调地负责着自己的本分工作。
在特情部的调查和监督中,孙家哪怕是旁系亲戚,都是没有大问题的,有一两个亲戚出了点问题,也被通知给了孙家,孙家自行处理了。毕竟,世上没有完美的事情。
忍住强烈的好奇心,罗峰在翻开了关于孙逸仁的厚达10页的调查和分析报告后,翻到了第二个人选。
会是谁呢?他脑海中瞬间几乎闪现出了共和国目前的军政科三领域最杰出人选的子嗣们,太多太多了,他实在是没有把握才出来。
“陈汉生,陈军之子,男,汉族,21岁,脑域开发分数7.5分,脑域开发潜力分数74分。汉京大学就读三年,随后通过装甲兵考试,目前为成都中国装甲兵指挥大学指挥系一年级学生,综合评定:优秀……”
长嘘一口气,陈汉生这个人,罗峰是很熟悉的,甚至还见过几次,他与陈军的关系,虽然因为情报工作的原因,平时几乎素无来往,但却在委员长家的‘老兄弟拜年宴会’上见过。此子很是聪明,各方面表现非常优异,算得上是‘共和国二代’中最出色的之一,为人品性纯正,有一股年轻人的血气方刚,但也有普通青年少有的志气,敢作敢为,听说最近刚刚跑到重庆,‘抢’回来了一个女朋友。
儿子罗成军虽然与他只大了三岁,但由于自己的原因,儿子早早地加入了特情部,接受了孤儿院式的特训,两人并不认识。但是,在罗峰的内心深处却认为,儿子绝对不比陈汉生差,如今他在缅甸,已经是拓忠手下的军事大将,全权负责军事指挥,可以说在成熟和个人能力方面,暂时来看儿子还要强出一些。
不过,罗峰依然摆正了心态,毕竟名额有限,陈汉生有机会,自己儿子将来哪怕没机会,自己也要为孙子争取。谈不上嫉妒,只是有些羡慕。
终于,他翻到了最后一个,在他看来,最后一个人选,有可能是陶谦的儿子,陶屹然,也可能是某位科技界大佬的儿女,也可能是总参谋长蒋百里的女儿,也可能是蔡部长的儿女之一,近卫军指挥官李俊明刚上高中的儿子……
反正,符合条件,功劳也够大也足够忠诚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终于,翻到了第三个名额的那一页。
“罗成军……”
什么??
罗峰惊得站了起来,面对着张蜀生,他有些瞠目结舌,“委员长,这,这……这,这怎么可以……”
见张蜀生微笑着看着他,罗峰总算是从震惊中恢复了一些,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委员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觉得,或许会有人比他更适合……或许他可以晚一点……或许……”
总之,罗峰完全没想到,自己儿子会出现在这份仅有三个人的名单上。
但无论如何,罗峰觉得,这些年,这二十多年自己的奋斗,完全值了,哪怕是儿子牺牲了所有同龄人的幸福,进入孤儿院,也值了。
这个机会的含义,他很清楚,这意味着,罗家,将在共和国占有重要的一位,而最重要的是,委员长,信任罗家,认可罗家,重用罗家。
张蜀生起身,对有些出神的罗峰说道,“罗峰,这些年,你为这个国家,为我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所谓功劳,不仅仅体现在攻城略地,或者科学成果上。一个国家,一个种族的稳定与持续发展,离不开内部的长治久安。你的忠诚与付出,让你获得了这次荣誉。陈军和孙家,暂时都不会知道陈汉生与孙逸仁入选的消息,这个计划在对外宣布前,也永远不会解密,所以,你放心,不会有人用另类的眼光看你和他们两家。
这是唯一的三个特例名额,而且是永远对外保密的名额,从此以后,所有的非统一考核的特殊名额,都将与炎黄勋章挂钩。”
罗峰的心情复杂到了极限,单纯的感动已经无法诉说自己的心情,他知道,哪怕现在换了陈军站在这里,也会激动异常,良久,罗峰作出了决定。
只见他噗通一声跪下,拜服道,“委员长的大恩大德,罗峰谢过了。罗家世世代代,必以辅佐委员长,辅佐委员长的子嗣为使命,若有背叛,但凭杀戮。”
霎那间,张蜀生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忽然间,如同一个帝皇一般,拥有了一个家族的效忠。
成-都,龙泉-驿,中国装甲兵指挥大学。
“呼……”
偌大的装甲训练场上,陈汉生猛地推开坦克车顶窗,钻出了坦克,满脸都是油污,坦克刚才出了点小故障,但总算是完成了这次试驾课,另外一名坦克车长学员和协同训练的通信兵,观察手,炮手也先后爬出来。只有两名是装甲兵大学的学员,另外三名的协助训练的士兵,士兵们可能一个月,甚至是两个星期就换走一批,但坦克指挥学员却要学满半年~2年。
这是一次坦克试驾课,偌大的装甲训练场上,到处都停着开来开去的坦克,这些都是学员兵们驾驶的,在几次的教员指导、陪同驾驶后,他们获得了单独驾驶这种最老式的猛虎一型的机会。
等学员们停好坦克后,和士兵们告别,集合,教官训话,天已经快黑了,这才轮到解散。
“汉生,洗个澡,我们去学员俱乐部聚一聚吧?”同车训练的楚亮招呼起陈汉生,这个陈汉生性格开朗,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和一群学员俱乐部的家伙们,在俱乐部里面讨论坦克,讨论课上老师教的战术,讨论跟战争有关的一切东西。
“不了,今天我就不去了,有点事情,嘿嘿。”陈汉生那招牌式的yín-贱笑容,瞬间就让楚亮明白,靠,这家伙肯定又收到女朋友的情书,要洗个澡回去趴被窝写情书了。
“家里有个姑娘叫茗茗~长得好看又漂亮……”告别了楚亮,陈汉生哼着自己胡编乱改的歌,冲回了宿舍,洗完澡后,爬上了床,趴在被窝里面,拿着赵茗写的信和那张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照片,看着乐呵个不停。
两人虽然已经确认了男女朋友关系,但还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赵茗考上了医护兵,刚转入汉京第一军医大学护理学院上学。
陈汉生同宿舍原本有四个人,但今晚却少有的都不在,正好是他写情书的最佳时间。写着写着,陈汉生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困,也不知道室友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如同做了一个梦,但非常真实,陈汉生觉得好像有人打开了宿舍门,自己好像被人从床上带走,然后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有一个医生和几个穿着不明军服的人围着自己,没有人说话,全是不认识的人,然后,那个医生拿着一个针管走到自己面前,给自己注射,而且,似乎还是脑部静脉注射。
好不容易醒来以后,陈汉生迷糊了好久,摇摇头,眼睛逐渐变得清晰,再看时,旁边围了一大群人,自己的教员和附件两三个宿舍的要好的同学都围在小小的宿舍里。
“汉生,你终于醒了,一大早你就说胡话,喊不要啊,不要啊,搞得好像被人施=暴了,哈哈……”楚亮回头看到教员的怒色时,才止住了笑,指了指旁边穿着白褂子的校医,转口道,“大家一起动手,校医说你是感冒了,新型流感,送你去校医院住院几天。”
“我,我没病……”
然而,只是说完,陈汉生便觉一阵头晕,又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