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骁挣开夜枫华的束缚一个点跃就跳上台子,指着萧太后,指着萧太后阴笑,可是,面上却装作很温和的对萧太后说道:“这位老婆婆,你一个人在这儿哭泣,你家儿子呢?”
萧太后听到萧骁那熟悉的声音,惊得先是一愣,再反应过来,指着萧骁,对下面的人群大喊大叫:“乡亲们你们快来看看啊,这就是我那个不孝的媳妇兼外甥女,她和皇帝狼狈为奸,把我老婆子关起来又打又骂,还不给我饭吃,非人虐待,乡亲们,你们快来评评理,这样的人是不是要遭天谴啊!”
她说得很激动,口沫横飞,混合着往外喷射的鼻涕,好不壮观。
为防被病毒传染,萧骁退后了两步,等她气喘吁吁的骂完,才悠哉的再次走进她,“老婆婆,我想你是老糊涂了吧,你说你的儿子是皇帝,乡亲们你们信吗?”
萧骁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每一位都能听到,本来他们就觉得不可思议,在夜月国历史上,有很多位太后都是皇帝的后母,也没传出国虐待的传闻,这老太婆竟然在这里诋毁皇帝,他们来看热闹更多的是抱着看看这老太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的心理,听了萧骁的话也觉得有理,这老太婆是一个疯婆子。即使太后在宫里的处境不好,但是为了顾及皇家的面子,也不会出来乱说,而上面的这位,完全没有形象可言,这不是给皇家抹黑吗?
人们没有说话,萧骁却还是从他们沉默的脸上看出了,她说的话大部分人还是相信的。
萧太后从决定这样做开始,就知道事情一旦传开,萧骁他们肯定会来,也一早的做好了准备,她不慌不忙的继续装着可怜,“乡亲们啊,她就是我那不孝的儿媳妇,你们的皇后,她当然说我是一个疯婆子了,她恨不得把我虐死!”
而人群里似乎又内应,接着萧太后的话喊::“是呀,乡亲们,这位的确是我们的太后,小人曾有幸见过一面,想不到当时端庄秀雅的太后被他们折磨成这个样子了,这样的人不配做我们夜月国的皇后啊!”
萧骁眼神犀利的射向人群,喊话的那个人正在往后退,准备喊一嗓子就开溜,不过,莫留也在往他的方向挤过去。
听说台上那个黑脸的人是皇后,人们纷纷议论,显然是不大相信,之前萧骁出来过两次,都是笑意嫣然,漂漂亮亮,惊为天人,而这位贵夫人,看起来出来五官精致一些,一点也看不出哪里漂亮了。
哎,萧太后大抵也猜到萧骁的黑脸与她下毒的事情有关,可是,她能说出来吗?她是来博取人们的同情心的啊,要是先说出她对萧骁下毒,人们还会同情她吗?
这下,她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但是,她策划了多时,又冒着重新被抓回去的风险跑出来,就这样灰溜溜的没有达到目的,她不甘心,便说道:“乡亲们,冒充太后是死罪,不是太后的身份哀家敢乱说吗?要是可以,谁不想坐在皇宫里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后,养尊处优,吃香的喝辣的,实在是家门不幸,才出此下策的啊!希望她们看在乡亲们的面上对我老婆子好一点!”
人们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望着萧太后,看得萧太后心里一个激灵,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早知道她就不要信甄芯的话这么激动的冒出来了,说不定萧骁没扳倒,反而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萧骁他们正愁着没地方找萧太后呢,她就自投罗网了,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嘿嘿的轻笑两声,萧骁又对人群说道:“我们夜月国的太后高贵淑雅,而这位老婆婆,你们看她,比乞丐还要脏,你们相信一国的太后能忍受这样的低贱吗?”
贱人就是矫情!不作不死!
说着萧骁还故作伤心的叹道:“我就见过两次皇后,每次出来都是与我们民众打在一起,很平易近人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会虐待婆婆的媳妇,说来那皇后也挺可怜的,竟被人这样的诋毁名声,好在乡亲们你们的眼睛雪亮,要不然,她就被冤枉了!”
“莫不是这老婆子受人指使才到这里来诽谤我夜月国的皇后的?”混在人群里的风千然喊了一声。
人们开始沉思,自动的脑补:是谁呢?近来老是有传言皇后娘娘与他的父亲不合,帮皇上坐稳江山,不帮她的父亲谋篡江山,难道是萧振海,就算不是他,也是想谋篡皇位的人。
萧骁暗暗给风千然竖起大拇指,好样的,小伙子,有前途!
“把她抓起来,竟敢诋毁我夜月国皇后的名声,这样的人抓去浸猪笼!”群情激昂,看萧太后的眼里冒出火来,皇后娘娘颁布的一系列政策使他们得到了很多的好处,对这个传言中的皇后,心里也是敬畏无比的,刚开始被萧太后可怜的样子麻痹了一时,萧骁的几句话便拉醒了她们,是呀,他们的皇后怎么会虐待自己的婆婆呢,即使虐待了,也是太后做出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来,她才不得已的反击。
不得不说,亲爱的乡亲们,你们真相了!
有人开始往台上扔石头,萧骁赶紧躲开了,以免被误伤了。
萧太后身着单薄,又由于坐在地上久了,腿有些马,一时站不起来,被几棵小石头砸个正着,疼得她龇牙咧嘴,一张脏兮兮的老脸有些滑稽,堪比马戏团里的小丑。
“把她抓起来去见官!”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然后很多的人开始向太子涌去。
这时的萧太后已经站了起来吗,准备开溜。虽然见官能把她的身份爆出来,可是,她却总觉得即使见了官,她也捞不到好处,还不如趁乱逃跑,不然被萧骁抓住就没有机会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