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在屋顶上聊了大半夜,蹲在屋檐下的秀和脑袋侧垂在一边,睡着了,仔细一看,嘴角处还残留着一条口水风干后的痕迹。
屋檐下的一根大柱子后面,容孜听着屋顶上那两个女人不时爽朗的笑声,心里某处不安的心终于放下来,面瘫的脸渐渐的柔和下来,唇角噙着一抹会心的笑,这个女人,男女通吃,就像是一个大火炉,不管谁到了她的身边,都会被她的热情给融化成一汪湖水,冷漠如莫语,依然软化在萧骁的怀柔政策之下。
……
今年的夜月国风调雨顺,没有大的自然灾害,各种作物的产量都比往年产量高,是个振奋人心的丰收年。
萧家庄所处的地理位置比较低洼,到了秋冬还能有水灌溉,萧骁可以种两季的水稻,但是很多丘陵地带的居民种的地就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了,他们一年之能种一季的水稻或者麦子,春种秋收,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的作物该收割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也是农民向朝廷上缴税粮的时候,各地大小的官员也都会在这个时候狠捞一笔。
也是每年的这个时候,夜枫华便会派出数量庞大的钦差,分散开往全国各地,监察税粮的上缴情况,可是全国土地面积太广,不是派个钦差就能彻查所有的贪污的,每年,都还会有很多的漏网之鱼。
今年夜枫华不在,这个担子便落在了萧骁的肩膀上。
这几天为选谁当钦差去往各地监察粮收的事,萧骁掉了不少的头发,惹得为她梳头的秀和一阵阵的心疼,娘娘还这么年轻,才十八岁,怎么就掉头发呢!
“娘娘,是在不行有些事急等主子回来再处理吧!”秀和叹气的放下梳子,从妆奁里拿出那支萧骁在贵人街买回来的碧玉簪子,为萧骁把头发挽成一个简单利索的发髻,就不明白萧骁为何会喜欢这不起眼的簪子。
萧骁但笑不语,秀和心思单纯,并不懂朝政之事,更不能理解时不待我的艰辛,等夜枫华回来,估计农民的税粮都到了两位想要造反的王爷手里了。
为难是因为她手里的人不够用,目前在朝堂上拥立她的都是一些年轻人,派出去做钦差,忠诚度是绝对有保证的,但是也是因为他们太年轻了,没有多少经验,遇上老实的地方官员还差不多,若是遇上了狡猾的地方官员,他们怎么被人家耍得团团转的都不知道。
以前夜枫华在的时候,他派出去的都是一些亲信,另外每个人身边在派一个高手在身边保护着,以防有不轨之人动歪心思,可是今年,人手被分散于各处,就没有多余的人手来保护派出的钦差了。
夜枫华不在,很多事情萧骁都喜欢和容孜商量,因为夜枫华所有的资源,只有容孜最清楚,他既是皇宫的御林军统领,暗地里还是夜枫华手里暗组织的头,为夜枫华管理着jūn_duì,商业以及很多事情。
入秋后,昼夜温差较大,夜晚还是凉快的天,到了白天太阳出来的时候,就陡然攀升到一个令人汗流浃背的高度。
萧骁身着单薄坐在御书房的龙案前,一个一个的比较筛选,争取在今天之内选出钦差的人选,明日与朝堂公布,以及时的把税粮收回来。
萧骁让人搬了一张椅子,容孜就坐在萧骁的对面,二人一边商量着事情,一边把手里能拥的人再调整一番,容孜一改往日的冰箱脸,二人有说有笑的,却不察,在御书房的外面,一双阴暗的眼睛正不时的往里面偷瞄。
人选最终选出来了,次日朝堂,所有的大臣都目含期颐的等待着萧骁宣布出去的人员名单,一个个在心里祈祷着这样的美差能落在自己头上,以狠狠的捞一笔。
今天的萧骁依然穿着夜月国皇后那十分繁复的朝服,在秀和的搀扶下走进了朝堂,坐上属于夜枫华的龙座上,接受百官的朝拜。
“相信诸位都期待得知本宫会选谁去收粮?”萧骁卖看来一个小关子,视线在人群里扫老扫去,做出很为难的样子,停顿了很久,才慢慢的说道:“人选倒是有了,只是诸位卿家也知道,今年流年不利,图拉国进犯我夜月国边境,夜月国没有可用的人才,为了守住自己的家园,皇上他御驾亲征去了,我们手里的很多得力干将也都随皇上保家卫国去了,只剩下我这个没用的妇孺在家帮他看家,以防有心之人霸占了去。”
萧骁说着向萧振海瞟了一眼,这一眼什么意思,不明而语。
萧振海的幕僚气愤啊,以前夜枫华在的时候,都不敢意有所指的指出萧振海有谋反之心,唯恐狗急跳墙,萧振海来一个决裂,发动战争,到时再加上一个二王爷,夜月国三分天下的可能不是没有的,可是萧骁竟敢这么赤果果的瞟着萧振海说有心之人,这不是明摆着说他萧振海有谋反之心么!
尽管人家有谋反之心,但是人家做婊·子也是想立牌坊的,所以,萧皇后,您这样说真的好么?
二王爷的人幸灾乐祸,要是夜枫华的人与萧振海的人打起来了,他们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最好打得两败俱伤,他们从中捡个现成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