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依依满意的笑道。
“我还没教训你呢,谁叫你进厨房的!”
想到昨天惨烈的场景,皇甫圣炎眉头一横,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额,对不起,我错了!”
楚依依垂下头,有些无措的答道。
“再敢有下次,我就把你禁足了,看你还敢瞎折腾。”
……
……
羽洛的身体时冷时热,昏沉沉的,意识模糊。
昏沉沉中,她只觉得有人靠近她,长久的处于危险的环境中,让羽洛的警觉性提到最高,特别是在虚弱的时候,她尤其讨厌陌生人靠近她,因为这是她防备最弱的时候。
感觉到有人靠近她,羽洛直觉烦躁,想大吼着叫他们滚开!
“天啊,她背后怎么有那么大的伤口!”
她听出这是心语的声音,心中终于不再那么烦躁紧张。
“伤口已经发炎,而且病人持续高烧中,若是不及时降温,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那怎么办?”
“先把这些伤口处理了。”
……
……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羽洛不喜欢陌生人靠近她,但是她此刻已经无法办法反抗,她时而觉得浑身很冷,就像是被冰封在北极,已经成了一具冰冻的标本;时而,炽热如火烧,犹如油煎火烤,昏昏沉沉,不知今夕……
就在她被烈火焚毁的那一刻,不知是谁,提着冰,拿着水,不知疲倦的替他扑灭那炽热得几近燃尽她生命的火焰的烈火,但是火刚熄灭,寒气汹涌而来,她被冻得牙齿打颤,浑身瑟瑟发抖,半梦半醒中,是谁,伸出手,把她拥进那一抹温暖中,驱散那抹绝望的冰冷……
一夜似炼狱煎熬,几度生死沉浮,不过,终究熬过来了,睁开眼的那一刻,心语看到她,激动得差点落泪。
羽洛张开干涩的嘴角,微微勾唇,“真是傻子,不过,昨晚谢谢!”
因为,她的声音太轻,心语听不太清楚,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姐没有死,太好了,昨晚那种情况,她还以为……以为小姐会熬不住,就此去了呢,幸好,小姐福大命大。
忽的想到今晨的报纸的消息,一时之间她不知是喜还是悲,算了,先不告诉小姐吧,她大病初愈,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了。
羽洛生病在床上躺了几天,期间,皇甫圣炎好似忘了她这个人,竟然一次也没有来,不过,还是心语细心,这几天都不辞辛劳的照顾自己,特别是晚上,她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她还在无微无至的照顾自己。
这让自己难受之余,心中不免有几分感动。
不过期间楚依依倒是来过几次,无外乎表示关心或者歉意,不管她处于好心,还是什么心思,羽洛对她始终淡淡的不过,最让她诧异的事,她每次来都欲言又止,甚至用很歉意的眼神看着她。
羽洛暗嘲,现在才觉得歉疚,是否太恶心了点。
几次之后,似乎,她也感受到我的疏离和冷漠,便识相的不再来了。
不过,自从仆人们知道她‘失宠’之后,明里暗里都少不了对她冷嘲热讽,为此,心语经常为羽洛愤愤不平,每每她对羽洛提起,她也只是一笑置之。
谁管那个男人,他爱宠谁宠谁,她巴不得自己早点失宠,然后离开那个恶魔身边呢。
不知是不是有意无意,仆人们经常在她的面前,提到楚依依和皇甫圣炎怎么样恩爱,今天做了什么,明天又去了哪?甚至还会一脸嫉妒的看着她,说一些莫名其妙她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她们本以为会看到一张嫉妒伤心的脸,但是令她们的失望的是,羽洛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过得比谁都好,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得。
但是心语看到她这个样子舒口气的同时又暗暗担心,有次羽洛无意中看到她这个样子,不过是好奇问了下,没想到她胡乱的找了个借口,竟然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让羽洛疑虑丛生,她生病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嘛?怎么大家都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这天,羽洛终于大病初愈,可以出来放放风了,身体虚软,一路摇摇晃晃爬上去,爬到这个别墅最高的地方,她已经气喘吁吁。
这里视野最开阔,以前无聊的时候,她就喜欢跑到这里消磨时间,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闷得快要发霉了。
趁着今天没有心语的耳提面命的监督,身体又感觉还不错,终于悄悄的溜出来透透气,闭着眼,大大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畅,这几天的憋着一股浊气,终于呼出来。
放眼望去,虽然这个地方于她而言,像是个牢笼,不过不得承认,这里该死的美丽无比。
后面是郁郁葱葱的奇花异草,林木草丛,前面是一片无垠的海洋,而且岸边,还是一大片银色的沙滩,海浪翻卷在岸上,那这片还衬托得更加的生机盎然。
正看得兴致勃勃,忽然有一双剪影子闯入她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