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的夜,掩不住满身的风华,一阵微风吹来,长衫在空气飘然起舞,但是跪着的人却大气不敢出。
“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若是堂堂的夜皇就那么简单被你们算计,那岂不是说我的眼光有问题!”
“是,少主!”
跪着的人正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清冷的声音在次传来,“但是你这次自作主张,等下去刑堂领罚!”
闻言,跪着人血色尽失,瘫软在地……
塔德莫是叙利亚塔德莫军事监狱是在世界上最严厉的监狱之一,长久以来,叙利亚被人们称为中东的心脏,而塔德莫既是监狱也是传说中中东各个恐怖组织的总部,是恐怖分子口中的圣地,
甚少有人知道塔德莫的真正所在地,执法人员寻遍四大洋七大洲,也无法找到这个罪恶的深渊。这里充斥着世界顶级的恶人,太多的邪恶与黑暗弥漫在这个荒漠上。
羽洛再一次见识到这个男人拥有多么惊人的权势。沙漠上的众人对他臣服恭顺,甚至了害怕的战栗,看得出来他在此地拥有绝对的权威和地位。
来到这,她之前的心存幻想,彻底的破灭。
她是多么的天真,竟敢质疑他的权势,还大胆的妄想从他的手上逃脱。如此邪恶而优秀的男人,只怕放眼世界,都难找到可以制裁他的人。就如她先前的咒骂般,皇甫圣炎简直是横行世上的恶魔,除非是上天的惩罚,否则凡人根本无力擒住他,制止他的罪恶,更逞从他的手上逃脱。
但是,她就是这样一次次不知量力,现在终于自食其果了!
到塔德莫之后,他戴上了一副陌生的面具,变得更加的冷冽而霸气十足。月夜下那片刻亲密,像是不曾存在般,在天明后消逝无踪,两人之间的矛盾和仇恨只增无减。
在仆人面前,他冰冷的下达命令,将她推往噩梦般的监狱。
这就是他惩罚她的方式吗?羽洛在心中冷笑,她并不害怕身体上的伤害与囚禁,他该知道再多的伤害也无法制止她想获得自由的渴望,原先听见他的威胁,她设想过各种可怕的惩罚,却没想到只是最轻微的囚禁。
但是真的就这样嘛?
当羽洛在监狱里看到千冥时,她的血液几乎凝结,最害怕的还是来了。
皇甫圣炎你为什么一次次的逼我恨你,在我来不及……心动的时候!
监牢的设备糟糕得令人作呕,乱窜的老鼠,阴冷肮脏的地面,腐臭的味道……长期监禁的日子,让那冷漠桀骜的少年,多了几分沧桑,但是凌乱的黑发下难掩那张英俊逼人的人、
只见沉默的坐在阴冷的地面上,透过狭小的通风口,望着外面灰蒙蒙的空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牢门被打开时,他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意外的看见羽洛。
“姐!”千冥惊喜的站起身来,起身就想抱住她,但是坚硬的铁栏挡住了他的去路。
冰冷的钢筋如烙铁般,让他猛地意识到周围的环境,英俊而年轻的脸上顿时血色尽失。
“你怎么在这?”
千冥的薄唇紧得抿成一条细线,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语气凌厉非常,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你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
羽洛避重就轻的问道,心里虽然也是不尽的担心,但是在看到千冥的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划过一丝喜悦。
他们有大半年没见了,虽然现在身处险境,竟感觉久得恍如隔世。太多的事情陡然发生,他们甚至来不及告别就被匆匆分开,在面临生与死的时刻,亲情变得更加难言可贵。
“别想扯开话题,你给老实说,你怎么回到这?”
千冥显然不想让羽洛插科打诨过去,幽蓝的深眸死死的盯着她,在看到她浑身下去没有缺斤少肉的时候,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到此刻的处境,他的心依旧高高的悬起。
目光深邃而嗜人,羽洛在他的目光下几乎无所遁形。
她无措的绞着手指头,脸上红白交错一片,像是犯了错的小孩然低下头,在家里,她一向被压得死死的那一个,更多时候,她是被训的那一个人。
而千冥对她向来是又好笑又是无奈,特别是她在犯错的时候,教训起她来,简直不假辞色,让她这个姐姐做得简直无地自容,于是更加没有姐姐的意识,虽然她一直嚷嚷着她才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