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篮球谁没个磕磕撞撞，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谁知道他这么虚弱，砸着的时候我还问他了，他说没事儿，结果走两步就歪地上了，我费了牛劲儿才跟人把他抬过来。”

“哎哎，让让，让让，校医来了。”

“老师，他没事儿吧？”

“……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压力太大睡眠不足引起的，他眼睛下面黑眼圈很严重啊。对了，你们是高三的学生吧？”

“是。老师您帮我看看，他是不是真没事儿了。这是我们班尖子，学校指着他考清华北大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影响了高考，我们班主任得活剐了我。”

“放心吧，他就是太累了，吃点儿东西好好睡一觉就没事儿了，年轻人底子好，恢复得快。”

“那我就放心了。哎，刘文，听到没有，不g我的事儿。”

“算你小子走运，逃过一劫。”

“去去去！你个乌鸦嘴！会不会讲话？满嘴放p！”

“哎，你们j个，没事儿都出去了，别堵在医务室里面添乱，病人还要休息呢。”

“老师再见。”

白se的墙，白se的窗帘，白se的被子，白se的天花板。

许平微微睁开眼，又慢慢合上了。

很累，不想动。

空气里有碘酒的味道，有人在帘子的另一边轻声哼着侯德健的《龙的传人》。

门“啪”地一声被推开。

“陈老师，我听到广播就赶快过来了。我们班许平没事儿吧？”

是班主任李老师。

“没事儿，他上育课被篮球砸晕了，这会儿正躺着呢。”

许平听见帘子被拂开的声音，两位老师站在床边查看他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