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朋友,何必为了区区五十万元而伤了和气,志文欠你的这笔钱,就由我替他还吧。”
呆然地看了看被塞进手中的支票,江苏又瞧了瞧同样有些意外的骆志文,将支票握紧,脸色一沉,“我们走!”接着,就带着自己的人,走出包厢。
见没有热闹再看,房里其他的人也渐渐散去,没多久,就只剩下张劲阳跟骆志文,还有一个在收拾桌球的服务生。
这时,骆志文也回过神来,感激地对张劲阳说:“刚才,幸好有你在,否则我真的不知怎么办了,那五十万元我会还给你的。”
张劲阳豪气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我们的交情,我还信不过你嘛,来,陪我喝两杯。”
这服务生很机灵,一听到他说喝两杯,马上就放下手中的事情,从房间里附设的酒柜端出一瓶红酒来,替两人各倒了杯红酒。
张劲阳掏了张大红钞票给服务生当小费,然后示意他先出去,不用留在房里服侍他们了。
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张劲阳才开口道。
“最近,我到骆氏开会,都看不到你,现在你又这副颓丧的模样,究竟怎么回事?”
端起面前的酒杯,骆志文一口气饮光杯里的酒,拿起酒瓶,又倒满一杯酒。
“爸不让我再碰环保发电的项目了,自从那次的造势晚宴后,他就迁怒于我,说都是我安排不当,才会让那些记者乱写,呸,他自己管不好自己的女人,被那女人夹带私逃,还在那么多记者面前落他的脸,都是他自找的,与我何关?”
一打开话茬儿,骆志文就大吐苦水,将近日所受的委屈全数说了出来。说骆百齐不但在公司打压他,就连零用钱也不给他了,而且,现在一看到他就一副不想再见他的样子。
“我真的受够了,如果有的选择,才不要再对着他那副死人脸,张大哥,不如让我再跟着你吧,就算像以前那样,只是当司机,或者打杂,也比留在公司看他的脸色做人强。”
“你喝醉了。”张劲阳微笑道:“你堂堂一个骆家大少爷,来当我的跟班,真是大材小用了,再说,如果让伯父知道的话,他也会不高兴的。”
“谁理他高不高兴,张大哥你就收留我吧,我不怕吃苦的,无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可以脱离爸的魔掌就行。”
听着他的哀求,张劲阳却不置可否,沉吟半晌才再次开口。
“其实,你年纪也不小了,又是骆家的长子,将来骆家还不是由你掌管吗,你有没有想过,早日当家作主?”
听到这里,骆志文仿佛意识到他想要说什么,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嘴巴翕了翕,却说不出话来。
张劲阳看得出他有些心动,于是加把劲说服道。
“你是一个人才,不过,一直以来都被你爸的锋芒掩盖住了,没有发光发亮的机会。我肯打赌,如果没有了你爸的打压,你的前途一定无可限量,你是时候做出点成绩出来,令他对你另眼相看了。”
骆志文抿着嘴巴没有回应,不过,从他闪烁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心动了,张劲阳没有再说什么,让他自己思量。
半晌后,骆志文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张哥,那你的意思是?”
“我是觉得,伯父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退位让贤,给另一个更有魄力的人上位主持大局了。”张劲阳盅惑的声音响起。
“你是说,让爸退下来?”骆志文的声音有些颤抖,分不清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的原因,“可是,这是没可能的,爸不会轻易退下来的,他是工作狂,让他休息几天都不肯,更别说叫他退休了。”
“假若他不肯退下来的话,那就想办法让他退下来就好。”张劲阳不以为然地道。
骆志文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在他的心目中,在这世界上,根本无人能让父亲做不愿意的事。
张劲阳好整以暇地替自己,又倒了杯酒。
“我查到,当初骆氏是你大伯当主席的,不过,后来他因为身体不好,才会退下来,让你爸坐上他的位置,当时你大伯的年纪比你爸现在的还年轻吧。
虽然,现在医学昌明,不过,许多时候,一个人明明患了绝症,不到病发的时候都看不出来的,所以说,一个人昨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暴毙也不是新鲜事了。”
骆志文吓了一跳,脸上闪过一抹惊恐,急摇头,压低声音问:“你要我害爸?不行,不能那样做,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爸。”
张劲阳轻笑了笑,喝了口酒,才道:“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一个正当商人,犯法的事我也不会干的。”
闻言,骆志文才松口气,继而又想到什么地道。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让爸主动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