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遇到塔隆时,冯颖芝会那般失态地转头就跑,除了潜意识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外,还抱有对方也没认出自己的期望。
不过,世事往往这样,你越想避开某人,上天偏跟你作对,正如冯颖芝已经尽量避开塔隆了,可对方却像背后灵般,非缠着她不放。
原以为离开酒店,就可以甩掉塔隆了,殊不知他从哪里拿到她的手机号码,竟然打电话给她,约她出去见面。
本来,她都婉言拒绝他了,可他竟然说,既然她没空出去,那么,他就上门来拜访了。
一听到他找上门来,她哪里还坐得住,心想这里是英国,并不是他的地盘,想必他也不敢乱来吧,再说出去见他,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样也好,于是,她答应赴约。
两人见面的地方是冯颖芝决定的,是一间离陆梓廷家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的饭店,换句话说,在这里见面,应该不会遇上陆梓廷,而且,饭店就在警察局对面的街上,谅那塔隆也不敢对她怎样。
“抱歉,我来迟了。”冯颖芝走进饭店时,塔隆已经坐在那里喝着咖啡了。
扫视了眼,坐在隔壁桌旁的塔隆的两个保镖,她在他对面坐下,侍应上前问她要什么,于是,她点杯咖啡,就听到他道。
“这里的三文冶不错,给这位小姐也来一份。”
冯颖芝眼皮跳了跳,对于塔隆这种事先没征求人家意见,就擅自作决定的举动,有些反感,不过,表面上却没有反对。
“未知将军约我出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等侍应走开后,她开门见山地问。
“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能约你见面吗?”
他锐利的眼神扫向她,虽然面带微笑,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犹如一只可怕嗜血的黑豹。
“我真的这么可怕呀,之前在酒店,你一看到我就掉头走,打电话约你出来见面,你又诸多推搪。记得以前,你对我说,对我仰慕非常,作梦也想当我的女人,原来是耍我的。
你可知道,从来只有我玩弄别人,没有人敢戏弄我,别以为现在你干爹当上国会议员,就很了不起,我捧得起他,就能拉他下来。我看得起你,才让你爬上我的床,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在泰国位高权重,从来没人敢逆他的意,看上哪个女人,有时候不用开口,就有人替他按排好了,那些女人就算不是震慑于他的权势,也会看在他出手大方上,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
其实,对于他来说,冯颖芝就跟他以前所上过的女人没什么区别,那时候会看上她,不过因为知道她是秦柏故意用来讨好自己的棋子,所谓不吃白不吃。
如果问他是否对她食髓知味的话,答应是否定的,其实关于那晚的事,他是不愿意再提起的。换作任何男人,都不会想再见到令自己出丑于前的女人的。
他会再约她出来见面,全因之前在酒店,她一看到自己,就像看到瘟神似的拼命逃跑的举动,有些伤了他大男人的自尊心了。
如果,这只是她想引起他的注意力的方式,反正这段时间在英国也很无聊,他不妨陪她玩玩也罢。
不过,事后他打电话约她出来见面,但她却诸我推搪,就令他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愿意再见到自己了。
“将军这是什么话呢。”听着他难听的话,她心中气极,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露齿一笑。
“将军是我所见过的男人中,最英明神武的。我敬重你都来不及了,哪敢戏弄你呢。不过,自从那次之后,你再没有来找过我,所以,以为将军因为那次的事情,讨厌我了。
虽然,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是也有一点骨气的,既然将军都讨厌我了,自然不会再在你面前晃来晃去,自讨没趣了。”
听她这一说,虽然明知道她不一定是真心的,可他还是很受落,“这么说来,是我误会你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色迷迷的眼神令她几欲想吐,不过,还是忍住了,又听到他道。
“我已经在上面订了房间,等会吃饭后——”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可有点智慧的人都听得出他什么意思。
冯颖芝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低下头,没有说话,见状,塔隆的脸色有些难看,她这是在拒绝他?
思及此,他的眼睛里射出凶残的精芒,望着她的眼神也不自觉的变得狠戾。
未等他说出狠话,她就抢先开口道。
“有件事,本来我也不想说,因为我并不想责备将军,只怪我自己运气不好,染上那种病,可是那段时间,我只跟你一起过,除了你以外,我真的想不到自己怎会得到那种病。